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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第2页）

“齐总，”她头也不回，声音平静，“擅闯他人公司，我可以报警。”

齐司琛的呼吸一滞。

这个声音……

他无数次在梦里听见的声音，如今近在咫尺，却冷得像陌生人。

“阿杳……”他哑着嗓子向前一步，“我知道是你。”

舒杳终于转过身。

阳光从她身后倾泻而下，勾勒出她纤细的轮廓。她化了精致的妆，当年那个会为他流泪的身影，似乎已经消失不见了。

“Lin.”她纠正他，指尖轻轻敲了敲桌上的名牌，“或者，你可以称呼我‘舒总’。”

齐司琛的胸口剧烈起伏。

“乔清意的事我已经查清楚了！”他快步上前，双手撑在她的办公桌上，“是她……是她自导自演那些戏码，是她一直在骗我！我……我真的以为当初那个混混是你找来害她的……”

舒杳静静地看着他，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齐司琛的声音越来越低：“如果我知道那是你……我怎么可能……”

“可能什么？”舒杳忽然笑了，“怎么可能亲手把我推下高台？怎么可能用铁棍打断我的肋骨？还是怎么可能踩碎我的手指？”

她拿起遥控器，轻轻一按。

办公室的投影幕布缓缓降下，画面里麻袋滑落，露出舒杳苍白染血的脸。

而齐司琛冷眼旁观，乔清意站在他身后，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以及铁棍落下时，舒杳蜷缩的身体，和细微的呼痛声。

齐司琛的脸色瞬间惨白。

“需要我继续播放吗？”舒杳支着下巴，杳气轻描淡写，“我还有很多。比如你抱着乔清意，让她喊你‘老公’的那段？”

齐司琛说不话来，他看着面前人冷漠的眉眼，下一秒，膝盖重重磕在地上。

“对不起……”他的声音发抖，手指死死攥住她的桌沿，“我真的……不知道……”

舒杳垂眸看着他，忽然觉得可笑。

曾经高高在上的齐司琛，如今跪在她面前，像个丧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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