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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3页）

苏苒染死死咬住唇，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我在豪华的宴会厅众星捧月，你却在这里冻得半死不活……”苏清婉轻笑，“苏苒染，你是真的千金大小姐又如何？我是福利院收养的孤女又如何？”

“你还不是被我踩在脚下。”

苏苒染闭上眼，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就在这时，苏清婉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似乎故意按了免提，让苏苒染能清清楚楚地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

“清婉，你去哪儿了？”

是裴司域。

他的嗓音低沉苏柔，带着苏苒染从未听过的宠溺。

“我头有点晕……”苏清婉声音立刻变得娇弱，“在休息室呢……”

“等着，我马上过来。”

通话结束，冷库里重归寂静。

听着裴司域对苏清婉如此苏柔的声音，苏苒染缓缓闭上眼，不知为何，忽然想起日记里自己曾写过的那些漫长日夜。

泛黄的纸页上，字迹被泪水晕开，一笔一划都是她亲手刻下的绝望。

她写裴司域陪苏清婉过生日时，包下整座旋转餐厅，只为让她看一场雪；

她写苏清婉发烧时，他彻夜守在病床前，连公司上市敲钟都缺席；

她写他看向苏清婉时，眼底的苏柔像融化的春雪，而转向自己时，却只剩刺骨的寒霜。

那么多日日夜夜，她像个可悲的偷窥者，躲在阴影里，看着他们相爱。

好在如今，她终于不爱他了。

这个认知让苏苒染扯了扯嘴角，彻底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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