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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荣耀加身（第1页）

太和殿的九道琉璃门在晨雾中徐徐推开，林璃踩着汉白玉丹墀拾级而上，靴底的星图纹腰牌与台阶上的蟠龙浮雕每一步都精准重合。这是她第三次面见康熙帝，却第一次穿上明黄缎面的二品命妇朝服，肩上的北斗纹补子用星落山矿石粉绣成，在晨光中泛着细碎荧光。

"格致正卿林璃听封——"李德全的尖细嗓音穿透殿宇，鎏金诏书在蟠龙藻井下展开，"着晋封一品诰命夫人，赐紫禁城骑马、畅春园独居别院，领皇家科学院任院长，总辖天下格致工坊、巡检司及火器监造事务！"

殿内朝臣的吸气声此起彼伏。鄂尔泰的甲胄出轻响，他看着林璃胸前新赐的三眼花翎，想起三个月前还在质疑她的妖术之说；曹寅的江宁织造官服袖口微颤，深知从此江南绣娘的琉璃梭子将直通御前。

康熙帝的手指划过御案上的琉璃镇纸，镇纸表面的星图正是林璃腕间纹路的放大版："朕赐你这方「格致天命」印玺，"声音里带着难得的激动，"愿你让大清的格致之学，如这琉璃般，通透千年。"

朱漆大门上的「璃光院」匾额还带着新漆的木香，卫琳琅正指挥匠人悬挂北斗纹灯笼，琉璃穗子碰撞出清越的响。林璃摸着门柱上的璇玑纹浮雕，智能手环突然出轻鸣，视网膜上投出「时空能量稳定率oo」——这是三个月来的次满格。

"先生，"金明浩抱着朝鲜国书跑来，少年的官服已换成清廷样式，袖口却绣着半朵槿花，"仁显王后说，要送您十二名百济瓷匠，"他忽然压低声音，"随船还有星落山新矿的勘探图。"

话音未落，八贝勒胤禩的车辇已至门前。青玉车辕上的北斗纹与璃光院匾额相映，胤禩隔着琉璃帘轻笑："老八我送的琉璃瓦，"他指着屋顶的七彩琉璃，"比养心殿的还多三色。"

林璃福身时，腕间星图与车辕纹章自然共振："贝勒爷的琉璃瓦，"她的指尖划过门环，"该换作巡检司的腰牌纹样了。"话里藏着机锋——八爷党正通过商路渗透格致工坊，而她的新官印，恰好能节制天下商税。

三十六架改良火绳枪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枪管尾部的星图刻痕与林璃的腰牌完全一致。四贝勒胤禛握着燧枪的手顿了顿，忽然将枪递给她："林院长，"他的声音低如枪管淬火，"试试新镗的膛线？"

枪托抵肩的瞬间，智能手环自动测算弹道，视网膜上投出三百步外的靶心红点。林璃扣动扳机，枪响的同时，靶心的槐叶纹标记应声而碎——那是太子党最后的残党标记。

"好枪法！"胤禛的眼中闪过赞赏，他当然知道，这是林璃特意为火器营设计的「北斗瞄准镜」，镜面上的时空共振物质能稳定弹道。忽然压低声音："本贝勒的西北军，"手指划过枪身，"需要三千支这样的枪。"

"四爷的军报，"林璃将枪递还，袖中滑出《火器监造章程》，"该走格致巡检司的流程了。"章程末页的八爷党商路节点被朱砂圈红，她用这种方式提醒：军器监造，从此不再是某党私产。

观象台西侧的空地上，林璃握着鎏金铁锹，锹头的琉璃刃口映着十二名朝鲜瓷匠的身影。当第一锹土翻起，智能手环的蓝光自动定位地下矿脉——那是她早已测算好的时空共振物质富集区。

"本院分设天工、火器、舆图三科，"她的声音盖过匠人欢呼声，"天工科比肩钦天监，"指向正在搭建的琉璃观星仪，"却不只观星，更要解星。"

陈善的徒弟赵铁柱站在人群前排，脖子上挂着新领的巡检司腰牌。他看见林璃转身时，朝服下摆露出的琉璃护腕，正是三个月前火场中救他性命的那只。忽然明白，所谓荣耀加身，从来不是一人之荣光，而是千万匠人的火把聚成了光。

康熙帝的茶盏搁在千霞瓷托上，盏底的「璃」字暗纹与林璃的印玺相契。案头摆着索党余孽的供词，却被新呈的《格致十二则》压在底下。

"林卿，"皇帝忽然叹气，"朕当年平三藩、收台湾，靠的是铁骑弓箭，"他的目光落在她腕间，"如今看来，真正的利器，"指尖划过《格致十二则》，"是你这能照见人心的琉璃镜。"

林璃跪下时，智能手环正在解析供词中的矿脉坐标："皇上，星落山的新矿，"她取出琉璃舆图，矿脉走向与北斗七星完美重合，"臣已标注三处露天矿场，"声音坚定，"三年后，大清的火器，将不再依赖西域硝石。"

康熙帝忽然大笑，震得东珠朝珠轻晃："好！"他指向窗外的畅春园，"朕要看着你，"声音里带着期待，"让格致之学，成为我大清新的铁骑。"

卫琳琅正在整理各国贺礼，波斯玻璃镜、琉球珊瑚笔架在琉璃灯下着柔光，却都比不上案头那方「格致天命」印玺。林璃摸着印玺上的星图，智能手环突然出蜂鸣，视网膜上投出未来图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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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的璃光院，金明浩正在给各国学子讲解时空共振原理，卫琳琅带着巡检司腰牌巡视江南工坊，而她自己，正将改良的琉璃钟献给新登基的皇帝，钟面上的北斗纹与腕间星图分毫不差。

"先生，"卫琳琅忽然举起封信，"四贝勒府送来的，"她的护腕闪过蓝光，"是西北军的捷报，"声音里带着笑意，"用您的火绳枪，准噶尔的狼头旗，这回真成了枪靶子。"

林璃点头，目光落在墙上的《格致院规》，条「匠人不死，格致不灭」的朱砂字还带着潮气。她忽然轻笑，指尖划过智能手环——那些在朝堂上获得的荣耀，在工坊里流过的汗水，在火海中拼下的证据，此刻都化作腕间星图的微光，照亮的不仅是她一人的前程，更是整个时代的方向。

夜风送来皇家科学院的锤钎声，林璃望着琉璃观星仪的支架，想起初到清廷时的孤绝。如今腕间的星图不再孤独，它连着匠人学堂的炉火、巡检司的腰牌、火器营的枪管，还有千里外星落山的窑火。

智能手环忽然出轻鸣，不是预警，而是共鸣。她看见琉璃观星仪的镜片中，自己的倒影与十年后的身影重合，同样的星图纹腰牌，同样的格致院服，不同的是，镜片里的目光更加坚定。

雪，又开始飘落。但观象台的琉璃灯不再清冷，它与畅春园的璃光院、武备院的淬火池、江宁的织造局，连成一片璀璨的光海。林璃知道，所谓荣耀加身，从来不是终点，而是新的。她将带着康熙帝的期许、匠人的信任、科技的光芒，在这条前无古人的路上继续前行，让格致之学的光辉，永远照耀着大清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追求真相的灵魂。

当北斗七星在观象台顶亮起，林璃忽然明白，她腕间的星图，早已不再是时空共振的标记，而是整个时代的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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