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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反响各异（第1页）

晨雾未散，徐元梦的蟒袍下摆扫过汉白玉栏杆，手中的牙笏攥得白。他身后跟着十数位御史，乌纱帽上的颤珠随着脚步剧烈晃动，活像一群被激怒的鹌鹑。"林璃妖言惑众，竟诋毁圣贤经典！"为的御史将弹劾奏章摔在廊柱上，宣纸边缘的朱砂印被震得模糊，"请皇上彻查格致院！"

与此同时，三公主固伦荣宪蹲在廊角，琉璃显微镜下的蚂蚁正举着草叶缓缓爬行。她绣着并蒂莲的袖口蹭上了灰，却浑然不觉，"原来蚂蚁的颚齿是这样咬合的"少女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彩。

四贝勒胤禛转动着新得的琉璃望远镜，镜筒上的北斗定位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鄂伦岱将军凑上前，甲胄碰撞出轻响："四爷，这玩意儿真能看穿十里？"

"能。"胤禛将望远镜对准远处的箭靶，视网膜上自动浮现出智能手环标注的弹道轨迹，"林璃说，这叫光学折射。"他忽然冷笑，"徐元梦那群老古董，怕是连『折射』二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八贝勒胤禩的密使恰在此时到来，袖中掏出的图纸展开，竟是琉璃梭织机的改良版。"八爷说，"密使压低声音，"江宁织造局若换上这机器，绸缎产量能翻三倍。"胤禛挑眉，燧枪在掌心转了个圈——科技，已然成了党争新的筹码。

吴院正将琉璃听诊器狠狠摔在药柜上，瓷瓶里的朱砂粉末震得簌簌落下。"荒谬！"他扯着山羊胡咆哮，"心脏里怎么可能有江河湖海？分明是《黄帝内经》写的『心主神明』！"年轻的医官们缩在角落，其中一人偷偷将琉璃听诊器碎片藏进袖中。

与此同时，观象台顶，金明浩带着数位钦天监年轻官员调试琉璃观星仪。"李大人请看，"少年将星图与望远镜成像对比，"北极星偏移的角度，果然与昨日讲座说的一致！"被唤作李大人的官员推了推琉璃眼镜，喉结滚动："这这简直颠覆认知"

琉璃工坊的淬火声中，卫琳琅正指导工匠制作新式琉璃齿轮。"注意这个咬合角度，"她的琉璃护腕投射出三维模型，"能让机械臂的精度提升两成。"角落里，徐元梦的门生举着《礼记》大声呵斥："奇技淫巧！老祖宗的规矩都不要了？"话音未落，新制的机械臂突然夹起他的书，稳稳放在高处书架。

林璃站在二楼窗前，看着庭院里对峙的两派人马。智能手环突然出蜂鸣，视网膜上投出「舆情监测：保守派奏折激增，年轻宗室咨询量上涨oo」。她轻笑一声，取出琉璃镇纸压住案头的《格致推广章程》——暴风雨，要来了。

康熙帝摩挲着琉璃镇纸，镇纸上的星图与林璃腕间纹路共鸣，出细微嗡鸣。"林卿，"他忽然叹气，"徐元梦今日弹劾你三次，说你『以夷变夏』。"

"皇上，"林璃取出琉璃算盘，算珠碰撞声中，江南工坊的收益数据在墙上投影，"去年江宁织造局用旧法，岁入白银三十万两。"她转动算珠，数据骤然攀升，"若换上格致院改良的织机，"声音坚定，"可增至百万两。"

殿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两人望去，只见固伦荣宪公主正举着琉璃显微镜，与徐元梦对峙。"您说蚂蚁是『阴秽之物』，"公主将显微镜怼到对方眼前，"那您看看，它们的分工比六部还精细！"

康熙帝抚掌大笑，震得东珠朝珠轻晃："林卿，朕倒觉得，"他指向窗外，"这丫头比某些老臣更懂格致。"

琉璃灯将夜市照得五光十色，摊贩们争相展示格致院的新明：自动扇风的琉璃风车、能计时的沙漏钟。人群中，几个书生举着《格致十二则》激烈争论，"书中说地是圆的，这这岂不是说我们都在球上走路？""可琉璃望远镜里的月亮，确实有山有谷！"

暗处，索党余孽裹着黑袍，将带狼头纹的槐叶悄悄塞进摊贩的包裹。"告诉百姓，"为者压低声音，"这些妖器会吸人魂魄。"

林璃盯着智能手环的预警：「琉璃工坊遭纵火，时空共振物质样本库受威胁」。卫琳琅破门而入，护腕红光闪烁："先生！徐元梦的门生带着百姓闹事，说我们『逆天改命』！"

金明浩紧随其后，怀中死死抱着《朝鲜格致录》："学生在人群里现索党细作！"少年的槿花刺绣染着硝烟，"他们用狼头火雷，还喊着『还我天命』的口号！"

林璃的防爆盾自动展开，蓝光映着她冷冽的脸。智能手环快定位火源，视网膜上投出逃生路线。"卫琳琅，启动琉璃灭火系统。金明浩，去通知四贝勒府。"她握紧琉璃教鞭，"有些人，"声音如淬了冰的琉璃，"该让他们知道，"指向夜空，"真正的天命，从不在他们手里。"

琉璃观星仪在火光中摇晃，几个蒙面人正用狼头刀劈砍仪器。林璃的琉璃飞梭破空而至，精准切断对方弓弦。"停手！"她的声音盖过烈焰，"你们以为烧了仪器，就能阻止格致之学？"

为的蒙面人扯下面巾，竟是徐元梦的得意门生。"妖女！"他挥舞着火把，"这些妖器乱了天纲，必须毁了！"话音未落，四贝勒府的骑兵已包围观象台，胤禛的燧枪顶住他的后脑勺。

"本贝勒倒要问问，"胤禛的声音像枪管淬火，"谁给你的胆子，烧皇家观象台？"

林璃望着燃烧的观象台，智能手环显示「时空共振物质泄漏量：」。她知道，这只是保守派与科技派冲突的开始。但当她看见年轻医官偷偷研究琉璃听诊器，看见宗室子弟用望远镜观测星空，看见百姓好奇地抚摸琉璃风车，她便明白，有些种子一旦种下，便再也无法被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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