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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被他轻轻一推,跌倒在案几上。
金枝手被缚在背后,整个人都重心后移靠在案几上,她拼命挣扎着要使力翻起。
可被朔绛梏住动弹不得。
她一挣扎,更加惹得朔绛心里不快,他脑子晕晕重重,居然做了一件让他事后万分懊恼的事情:
他高高扬起手里的金镶嵌钩络带,重重挥舞下来——
“啪——”
被击中的部位火辣辣痛起来。
这贼坯,居然真打她臀部。
其实并不疼,可金枝羞愤得脸快要滴血下来。
她脑海里拼命搜刮着能让他平息怒火的语句,终于想起来:
“不是我卖的,是被那太监们抢走的!”
朔绛一顿。
见有效果金枝大喜,再接再厉:“不信你看,他们连我外裳都剥走了!”
朔绛低下目光,他适才在气头上没仔细看,此时才看到金枝外裳不在。
她全身只着雪白的中衣,没有了外裳的包裹越发看得清她浑身上下凸的凸,凹的凹,颇有倾国倾城的风情。
他无端想起适才那腰带击下去的质感。
柔软,富有弹性。
原本是气头上想教训教训她,却不想无意间做了低劣猥琐之事。
朔绛太阳穴突突跳起来。
他将手里的腰带掷在地上。
强行逼自己收回目光,背转过身:“起来吧。”
金枝努力挣扎着想站起来。
金链本来柔软,可朔绛捆得又紧又疼,金枝手腕上已经被捆出了一道道红痕,她本能一挣——
那金链本来就是前朝皇帝特制在床笫间取乐的道具,并不实用。
金枝一用力,金链居然被她挣松,让她抽出了一条胳膊。
朔绛转过身来就见金枝捧着断裂的金链:……
她忙解释:“我不是成心的。”
可是眼前的男人并不听他解释。
眼前的小娘子身着雪白素衣,越发映衬得她面若桃花,唇如樱桃,怪不得民间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
金链在她霜雪皓腕间缠绕,雪白的肌肤上布满红痕,她澄澈双眸中流露出惊惶恐惧,蒙着一层水雾,让人心里恶的那一面极其难以扼制……
再想起适才的触感。
朔绛脸色沉得比窗外的雨幕还要低垂。
他动了下喉结,决绝转过身后冷冷道:“王德宝,你给她拿件衣裳。”
王德宝慌乱应了声。
匆忙间从当值宫女那里拿了件外裳过来。
金枝接过外裳,毫不客气穿在身上,又将金链随手兜在袖中:“这个,我能拿走吧?……”
朔绛挑眉冷冷盯着她:“我劝你不要耍花招。如今你娘和你弟弟已经有人盯着了。倘若……”
他拖长了声音,满是威胁的意味。
原来这两天的功夫他在找她的家人。
金枝怒从心来:呸!无耻!
可她不敢骂出口,只恨恨盯着他。
朔绛太阳穴的血管又突突跳起来。
他冷笑,声音暗哑,眼底暗红:“你尽管蹦跶试试。”
他果然摸到了金枝的死穴,她前二十年在街巷含辛茹苦为的就是家人,此时一听家人都在朔绛控制下立刻如霜打了一般。
可朔绛还不放过他,他冷冷道:“你就在这里面壁思过吧。”
外面风雨大作。
他提起笔开始批阅奏章。
蔡狗子见金枝被带走,慌得冒着雨点去寻师父钱公公。
钱公公却不慌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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