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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烛光照耀在灵堂里，他一抬眼就能看见为他逝去的三条命，三条人命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肩头。

第二天早上，他终于回家，看见桌上摆着蛋糕，温楠趴在桌上等了他一整晚。

他心头一瞬间无比酸软，他走过去紧紧抱住温楠。

温楠问：“怎么了？”

他摇摇头，哽咽地说不出话。

抱着温楠的手紧了又紧，眼泪一滴滴砸在她的肩膀上。

有些话，不能说，说不出口。

但他知道，他和温楠，已经完了。

这或许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个拥抱。

手中的日记本，冷得像冰，他以为只要分手得够绝情，痛苦的就只有他一个人。

可如果是这样的结果，如果是这样的结果……

方霖川垂眸看着日记本，痛苦地说：“或许，一开始就错了。”

“什么错了？”乔冉的声音颤抖。

方霖川的视线终于从日记本上移开，平静地落在她的脸上，他没有说话。

乔冉却陡然拉高了声线：“什么错了！如果不是你我爸妈会死吗？如果不是你，我会连国都回不去吗？我真的很想恨你，可是……方霖川，你不能这么对我，就算温楠死了又怎样？这跟她有什么关系？这是你欠我的！方霖川！你欠我的，你永远都还不清！”

“而且……”她哭着质问，“而且，当初不是你先提出，要和我交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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