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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方霖川脸色苍白地垂着头：“抱歉。”

“抱歉有用吗？”乔冉身上还穿着那套婚纱，前襟几乎被眼泪浸湿透。

“温楠就那么重要？重要到她死了，你命都不要了？”

方霖川默然。

这个问题，温楠知道，方霖川不会回答，他从来都能把自己的感情隐藏得很好。

她叹了口气，却听见方霖川说：“是。”

温楠怔住，她看向方霖川。

方霖川眸光沉静：“我从小没有家人，在孤儿院长大，是温楠让我知道家是什么，她曾是我的世界，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她，那么对于我而言，也没有意义。”

温楠心口微酸，乔冉咬唇道：“那我呢？我又算什么？”

“抱歉。”方霖川看着她，“以前我以为，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给你，现在发现，有些东西，我永远也给不了。”

“你……你就那么喜欢温楠。”乔冉哽住了，她哑声道：“我知道的，我早该知道的。”

“可是她死了！”

乔冉咬牙道：“死人，是永远都不会回来的！”

她说完，夺门而出。

方霖川靠在床头，怔怔道：“死人，真的永远不会回来吗？”

温楠叹了口气，明知道方霖川听不见，却还是回了一句：“不会。”

不知是不是错觉，仿佛说完这句话后，方霖川唇色更白了一分。

温楠看了他片刻，转身想要去看看乔冉，可刚飘到病房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声响。

她回头，就看见方霖川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架在了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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