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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温楠沉沉看着他的睡颜，三年后的方霖川确实变了许多，凌厉了些，冷漠了些，其实容貌并未有太多变化，只是却没有一处像过往了。

只有此刻，他沉静闭上眼睛的这一刻，才终于又有了过往的影子。

温楠戳了戳他一贯有些苍白的脸，听着他睡梦中的呢喃：“别走。”

她心不免软了下去，在方霖川看不见的地方，终于柔了目光。

她轻轻坐在床边：“嗯，不走。”

城市的霓虹透过落地窗投入室内，渐渐地，变幻成金灿灿的阳光。

方霖川睁开眼，头还有些痛，却在意料之内。

他微微撑起身，看着趴在床头睡着的温楠，目光顿了顿。

恍惚间，又回到七年前，大学毕业那晚，他第一次喝酒，没注重酒量喝到胃出血。

第二天在医院醒来，温楠也是这样趴在他的病床前哭了一晚上，见他醒了，又是锤又是哭的。

“不会喝酒你还喝？你把自己喝死了我怎么办？”

那是第一次有人说没有你，我怎么办的人。

可惜，他最后还是把她弄丢了。

方霖川缓缓伸手，想要触碰温楠的发丝，可还未碰到，温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他手缓缓攥紧成拳，一点点收回到自己身后。

看着温楠尚且迷糊的神情，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淡：“昨晚麻烦你了。”

温楠“嗯”了一声：“你没事我就先回房了。”

她起身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却听方霖川忽然又开了口。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用最为平淡的声音说着，可声音里一点轻微的颤抖，让温楠顿住了脚步。

她攥紧手，平静地回头，眼神恍惚与七年前病床前重合。

在方霖川有些期许的目光，她微笑开口：“没有，方总，我们之间，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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