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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杼简单交代两句后便带着成四骑马直奔幽州而去。张县令安排的那家店铺名儿,裴杼是知道的。只是他们头一回去幽州,人生地不熟,又没有个引荐的人,中间问路的时候还吃了几个白眼。
成四望着大人的穿着,暗下决定,等回去后得让魏大人给县令大人安排几件做工考究、面料不俗的常服,欺负他穷无所谓,可看不上他们家县令大人就太可恶了!
幽州城不比永宁县,多少年就只有那么一条街,此处四通八达,商贸繁盛,往来行人接踵而至,在永宁县骑马方便,进了城后反倒难行起来。一番周转,等寻到铺子后,裴杼二人甚至都有些倦意了。
成四先去将马系上,裴杼则先一步进了铺子。他到时,屋子里刚好有一位夫人正带着几个丫鬟在问话,掌柜的正回道:“也是奇了,送到州衙诸位大人府上的香胰子都被退了回来,就连送去几位县令夫人手上的,也没留下。”
裴杼及时收住脚步,一时也不好打搅。却见对方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见到裴杼先是惊艳一番,继而了悟:“阁下莫不是永宁县的裴大人?”
裴杼也是顷刻间就明白过来:“您是杨夫人?”
他记得,张县令兜售香胰的地方就在自家夫人的铺子中,方才那掌柜的似是在禀告,那这位定然是杨夫人无疑了。
杨夫人颔首,邀请裴杼先坐,并叫丫鬟奉茶。坐定之后,杨夫人才说起了这桩麻烦事,她丈夫是个榆木脑袋,将香胰子运来时也未曾跟她说一声,还莽撞地给各家都送了一份香胰子去。若赠春坊是永宁县的生意,他们多半会收。只可惜,这生意还有永宁县的一半儿,永宁县跟州衙这些大人们关系一度闹得僵,这些人如何会盼着永宁县好?
得知东西被拒,杨夫人这才一早赶来此处,准备给丈夫扫尾。只是不想,着急的远不止她一个,这位裴县令也不辞路远赶过来了。
杨夫人经营商铺多年,知道这件事急不得:“香胰子于外人而言是个新物件,旁人不知好用与否,总归要观望一段时间才可接受。为今之要,是想法子将东西先送到他们手里。”
裴杼道:“既然咱们送的这些人不收,不若找些送礼贿赂的商贾,将东西搭进去如何?”
杨夫人望着这位过于年轻气盛的裴县令,低声一笑,起身带着裴杼走道门前,指着对面一家铺子道:“裴大人可知那是什么地方?”
“古董铺子啊。”裴杼不至于连这个都看不出来,面前这间铺子虽低调,但陈设却是宝藏古今,看得出店家不是等闲人。
杨夫人轻声道来:“这样一间古董铺子,却是所有求门问路人的指明灯。外头人若要来州城求官员办事,都会来这铺子里告诉店家,自己求的是何方显贵、给的是多少金银。店家收钱后,会前去他所求的官员家中,以此金收购一副不值钱的字画,再转交与那人手中。待那人拿着字画登门,官员便知他是何人,行贿多少。”
如此,方才完成了行贿的闭环。既高雅,来日东窗事发也不容易查出毛病。
裴杼听完惊叹不已,凭他的脑子,是想不到这么周全的行贿方法的。
“可见这行贿送礼也不是随便送的,你便是将香胰子交给那些想行贿的人,他们也不会用。”杨夫人也是见裴杼初来乍到,才说得这么透彻。这些官员们明面上光风霁月,满口家国道理,实则比谁都要贪婪无度,他们索要的是真金白银,哪里是什么新鲜玩意儿?
幽州这滩水,可比裴杼想的深多了。听完杨夫人的话,裴杼才明白自己有多浅薄无知。他立马躬身一礼,虚心道:“还望您赐教。”
杨夫人面露赞许,这小县令可比她丈夫懂事儿多了,她丈夫便从来不觉得女子能有什么作为。杨夫人本是为了丈夫收拾烂摊子的,而今还真起了几分兴致了:“既然送不出去,便想法子将他们引过来。我这胭脂铺子也是有些老客,她们虽不是高门大户,但大都出身富贵人家。明日我以回馈老客为由,给各家递上请帖,就地办一场迎客宴。请外头的戏班子过来热闹热闹,在席间推销这香胰子,岂不正好?”
“邀人吗?那不如弄成会员制。”裴杼灵机一动。
杨夫人迟疑:“何为会员制?”
裴杼知道如今还没有这种说法,于是给杨夫人简单说明了一下后世的营销策略,顺便普及了一下什么叫做要员、贵宾,邀请的时候可以着重对与会人员的身份强调一番,表明他们是有准入门槛的。
杨夫人也不愧是管家、经商两不误的女中豪杰,裴杼只轻轻一点,她便立马察觉到了其中门道,甚至还发掘出了新的商机。贵人们不缺钱,越是能彰显身份的东西他们越是喜欢,若再设置一些门槛,那就更有吸引力了!这法子不仅香胰子能用,各行各业都是一通百通。若顺着这法子铺开路,假以时日,她这铺子都能跟着水涨船高,兴许还会成为幽州城中的执牛耳者。
真是大有可为啊!杨夫人目光热切,决定今日就歇在幽州城里,等办好了这场宴会再回去。
她瞧裴杼的脑子便极好用,当下便与他推敲起了宴中细节。除了请帖要足够吸引人外,这商铺的内里也需重新装点一番,既以香胰为要,一切都该围绕香胰子而来,可以弄些书画、雕塑、花墙之类,反正越是花哨、越是少见越好。
其余的杨夫人这边都有人打理,只是有关书画这些,她手头还真没有。裴杼于是挺身而出:“这也好办,我去外头寻些人现画就是了。”
说完,裴杼立马起身告辞,准备出门,他一贯就是这样风风火火、说到就去做的性子。
来去匆匆,跟一阵风似的,让刚认识他的杨夫人都惊住了。这年头的县令,都这般意气风发吗?那她家里那位三催四请才肯动一下、要他帮忙跟割他肉一样的丈夫算什么?
裴杼出门时满腔热血,可等到出来打听一番后,却迅速被现实击垮。
这年头的润笔费竟然这么高吗?
他去铺子里问过了,若要书画精良,润笔费三贯到十贯不等,价高者上不封顶。便宜的也有,但却不好看,少了许多风骨,一看便知是次品,买回去挂着反而降低档次。
裴杼懊恼今日出门急,没带多少钱,否则也不至于在大街上进退两难。正想着要不要回去请王师爷画两张凑合,便听到旁边起了争执。
“你这破摊子上的画还敢要价这么贵,怎得不去抢?”
摊主倚着墙角,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了大半眉眼。手里捏着一只酒葫芦喝的醉醺醺,着一身长衫,但胸前却不系好,几乎是袒.胸.露背了,真叫一个放浪形骸。听到客人质疑,他只是反驳:“你懂什么,这可是享誉文坛的隐士名家之作。”
“放屁!这分明是你刚刚才画的。”
说完飞快将画扔开,画得再好只怕也是赝品,他也是见鬼了,听了这人吹嘘还以为他真认识什么高人。高人个屁,酒鬼一个还差不多。
裴杼探身瞧了一下,不由得眼前一亮。画中美人凌波而来,顾盼神飞,叫人见之忘俗。边上的题字也是纵任奔逸,气势万千。
那位客人不给钱就逃单了,摊主也不恼,兀自卷起了画。
裴杼忍不住上前询问:“敢问摊主,您这画多少钱一副?”
“十贯一幅。”华观复张口便给了个天价。
裴杼摸了摸荷包,他想带回去十幅画,但身上只有一百多文,加上成四兜里的统共也不过两百多。犹豫片刻,裴杼还是厚着脸皮问:“那您看……二十文一幅行吗?”
华观复嗤笑一声。
裴杼被笑得面红耳赤,其实,他也知道这样不妥,太得寸进尺,连裴杼自己都不好意思起来。他还是回去求助王师爷吧,王师爷书画应当也不差,只是不及这位飘逸灵动。
正欲转身离开,便听到摊主敲了敲桌子:“给钱。”
裴杼:“……?”
不是,真能砍下来啊?
华观复被他看得恼了起来:“不给钱就别挡路。”
“给,这就给。”裴杼赶紧将兜里的铜钱都逃出来,连带着成四的钱也加上,正好两百文交到对方手里。
华观复掂了掂,迅速揣进自己兜里,抬头询问裴杼要画什么时,裴杼方才看清了他的模样。年岁应该与王师爷相当,抛开打扮不谈,光看长相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思。裴杼摸了摸鼻子,最近怎么回事,随便碰到的人都这般好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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