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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佑心中自然知晓他不会有什么大事,但那人眉眼间的痛楚实在装的太像,他也早已习惯顾城渊这个爱装模作样的毛病,所以他还是抬脚走了过去。
“伤的哪里?”白佑看着他那条染血的手臂,血液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红艳,“血止住了么?”
那条手臂是顾城渊持剑挡下水袖时震伤的,只是流了些血他倒也不在乎,眨了眨眼睛,他捂着先前被狠抽一记的心口,闷声道:“外伤不打紧……心口疼的厉害。”
“心口疼?”
少年连连点头,张口还想再说的严重一些,可白佑却皱眉,语气沉了几分:“……能让它击中心口,你的剑谱都白练了。”
“……”顾城渊微微睁大眼。
他怎么感觉心口好像更疼了。
就真的一点都不打算关心一下他吗?!早知道当时就直接跑路,他还花什么心思管萧程肆!
顾城渊的黑眼睛里更委屈了,类似于某种犬类的眼神可怜巴巴地看着面前那张神色淡漠的脸,那副样子简直叫人觉得下一刻就会有对毛茸茸的耳朵从黑里钻出来,而后无精打采地垂下去。
静静对视片刻,两人还没开口,旁边一直没动静的萧程肆倒是忽然咳嗽两声。
“……”
萧程肆缓缓睁开眼,一眼就瞧见了墙上的窟窿,愣了一瞬:“……这是怎么了?”
转过头又看到灰扑扑的两个人,更奇怪了:“师尊也在?”
“……师兄你犯什么错了,怎么被罚的这么狠?”
顾城渊闻言暗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怎么就不盼着点他好呢。
“师弟你就这么希望我被罚?”顾城渊啧了一声,毫不客气地道,“动动你的脑子,这墙难不成还是师尊砸的?”
“……”
那股窒息感还未散去,萧程肆又深吸了几口气才渐渐清醒过来:“……先前生什么了?”
白佑瞧着他脖颈处,那还有一片令人后怕的淤青:“有邪物夜袭,想杀的人似乎是你。”
萧程肆闻言更疑惑了。
怎么会有邪物要杀他。
“我身上这些伤都是为了你的脑袋不被那水袖给绞断,不然我早就溜走了。”顾城渊指了指自己染血的手臂道,“说起来我还救了你一命,结果你一醒过来就咒我犯错,我说你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水袖……”萧程肆从他的话中提取到关键词,喃喃念了一遍,眼神忽然沉了些:“那邪物绞人脖颈的凶器是水袖?”
指尖轻轻抚摸着脖颈处的淤青。
若是说到水袖,他似乎便能想通那邪物为何要杀他了。
“水袖怎么了,”顾城渊还是继续道,“我说你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惹的人家专程来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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