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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双生戏衣鬼身现15（第2页）

他知道这里是先前白佑所说的心魇幻境。

心魇……

顾城渊有一瞬间的疑惑，这群魔虽然打的他很疼，但这样的打他幼时挨的也不少，他的心魇为何会是这个？

但很快他便想起来了。

“……你个没娘的贱魔。”为的孩子年龄稍大一些，他扯着幼时顾城渊的头，笑嘻嘻地说，“你以后都要一个人了，你打算如何，天天挨打吗，就为了我们施舍你一个馒头？”

是了。

顾城渊想起来了。

那年上层的大人们四处抓寻低阶魔族去前线撞破立于人魔交界处的结界，说的再通俗一些就是去送死，而他的娘亲就是在那时不见了踪影。

直到结界被那些低阶魔族的尸垒出一条通往外界的血路，他的娘亲也没有回来。

“……我有娘亲。”小顾城渊抬起眼睛，死死盯着那个人，“你们要打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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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想说一些狠话，可他还没说出口就被狠踹一脚，他蜷缩着身子，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踹移了位。

“怎么还不让人说话了呀？”

“我听上面的大人们说，前一批结界前线的魔没一个活着回来的。”

“我记得你娘也去了吧？”

“像你这么弱的魔，除了你娘还会有谁能正眼瞧你一眼？”

“哈哈哈哈哈……”

那小小的身影越蜷越紧，试图蜷起来就能摒掉那些话，可浸了毒的字句依旧一寸寸碾碎他的脊骨。

“我……娘亲一定还活着。”

他喃喃道。

周围的人却嗤笑：“做什么梦呢哈哈哈——”

“……”

纵使知晓这是虚假的幻境，可顾城渊依旧忍不住攥紧拳头，干冷的空气钻入肺叶之间，不住刮着，疼的厉害。

他忍不住上前一步。

可下一刻，一双温凉的手掌从身后拉住了他。

他回过头，看见那张清尘冷峻的脸。

“……师尊？”

白佑望着那边的场景，皱了皱眉，将他拽了回来：“稳住心神，莫要陷入心魇。”

“……”

伫立一会，白佑见他还在愣神，轻叹了一口气，道：“我何时没用正眼瞧过你？”

顾城渊闻言身形微微动了，他深深呼吸两次，抬眼去看身边的那道身影；白佑则是握着他的手，将他带离那片幻境。

那些声音渐渐淡去，直到再也听不见。

“早就与你说过修无情道可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白佑一边走一边说，“不知道你在犯什么轴不肯学。”

说完他顿了一下，缓缓转身，一双清亮的眸子注视着顾城渊。

“说起这个，我有话问你。”

“师尊想问什么？”

两人视线相触，那双浅色的眸子像是能够一眼望进心底，顾城渊莫名心口一阵紧。

白佑道：“你如实回答我，不肯修无情道，可是因为我？”

“……”顾城渊心中顿时慌乱，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且不是师徒之情的缘故，对么。”白佑又道。

顾城渊蓦地抬起头。

白佑他……是如何得知？

忽然无措起来，他望着那皎洁的人，连连摆头，慌乱道：“……对不起师尊，我……”

见他这副模样，白佑皱了皱眉，最后笑叹：“为何要道歉？”

顾城渊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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