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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第一天,应清和王雨换上新衣服,应清把头发束起,看着铜镜中的脸愣了愣,似乎比以前白了些,他又给王雨用红绳绑了两个小辫。
应清深知今个阮乐和应戾不会早起,便带着雨姐儿先去做了早饭,还未吃阮乐他们的房门竟打开,他说话前看到那两个人怪异的脸色,“乐哥儿,怎么了?”
阮乐瞪圆了眼眸红着脸摆手:“没、没事,清哥,我去洗漱。”
应清看向应戾,应戾难得脸色讪讪:“我、我也去洗漱。”
几人心思各异吃了早饭,他还没来得及给他们发红封,应戾先去了屋里,阮乐后面跟进去,这越发让应清看不懂。
昨夜雪下的不大,现在地面上只铺洒了一层薄薄的银白,阮乐收回视线把窗户关上,一双手臂搂住他的腰,他听到应戾愧疚的声音:“乐哥儿,对不住。”
阮乐侧头,和他蹭脸:“小戾,你别道歉,要是真有崽了,那我就生下来,要是没有,那就没有,怎么样?”
应戾闷闷道:“那我希望没有。”家里多个崽子,这并非他所愿。
阮乐转过身捧住他的脸揉了揉好笑道:“你这么不喜欢崽崽吗?”
应戾没敢点头,他真的懊悔,也知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用,但是,他低声在乐哥儿耳边道:“乐哥儿,昨晚你很舒服。”
阮乐脸上再次泛起红意,两个人打闹一阵拿着东西出了门。
应清把红封给了他俩,阮乐和应戾接着。
阮乐拿出一个盒子递过去。
应清打开,是一大一小的银镯子,他刚抬头,乐哥儿说道:“清哥,你不能推脱,这是我和应戾给你们的新年礼物。”
应清摸着厚重的镯子,眼眶微微湿润,他没再拒绝。
他们没什么亲戚,不用走就留在家中,没事就串门闲聊,偶尔阮信会过来转悠几圈。
阮乐专注于他的木雕上,年前几日太忙,他把要做的木雕推到了现在。
在忙碌下他还没发觉,日子已到了正月十五,也是在这天,他刚把师傅布置的木雕完成,应戾便和他商量了三日去安州的事。
阮乐没什么意见,倒是应清说了他的想法,他想这一趟和他们一块去安州,他要去看看安州的特色酥肉饼。
应清能这么想是有两点,一则,他当初和离后,去很多铺子做工,却没几个掌柜要他。
二则,他想做吃食,这几天去县里转了很久,许多生意好的味道极为不错,他做不出这味道,既然这样,不如去卖不常有的吃食。
说这事时他并没有下定决心,只是和阮乐、应戾商议,让他们看看他这个想法是否可行。
阮乐磕着瓜子点头:“我认为可行。”
水壶的水烧滚,应戾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那到时回来,哥要开铺子吗?”
应清松了口气,捧住杯子笑道:“不用,我去问了小摊那边每月的摊位费,不是很多,先摆小摊就行。”
阮乐想了想县里到家里的路程:“清哥,那这也太远,来回太麻烦,还不安全。”
“所以我准备回来后在县里租赁个房屋。”他揉揉阮乐的脑袋,“不必担心我,而且咱们已说好,之前欠你们的银子,我晚几年再还,上一年存在手头的银子,足够开个小摊。”
几人暂且这么说定,王雨得知她也能去安州,捧住那本洗冤集录眨眨眼,不感兴趣。
她低头继续看书,这里面有很多她看不懂的字和她读不懂句子,可还是很想看下去,只是她把不懂的地方记住,然后去问舅舅和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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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那天下午,他们带着阮信、阮文成、应婉去了县里,应游今个一早出了门,至于去了哪儿,应婉吃着糖道:“我哥自森*晚*整*理己做了个鬼头,找黛姐去了。”
王雨疑惑:“鬼头?”
应婉用手比划了几下:“两个大眼睛黑黢黢,嘴巴长得可大,嘴边还有血,我哥还用毛笔画了黑头发,我今早起来被吓了一跳,娘也吓到了,就把我哥赶走了。”
王雨笑道:“那一定很好玩。”
阮乐挨着阮信和应清低声道:“他为什么会认为黛姐儿喜欢鬼头?”
应清:“不会是因为黛姐儿是仵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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