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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许仙看了眼门外,见没人在哪儿,才敢说:“姐夫好心给寻的,我自然不好说什么,但那个学堂……
房子旧的四面透风,夫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
&esp;&esp;禾苗接话道:“我刚问过姐夫了,他说夫子姓刘,叫刘大钊。”
&esp;&esp;“刘大钊?!”许仙一惊:“那老夫子还活着呢?!”
&esp;&esp;禾苗嘴角一抽:“我是把你带坏了是吧?”
&esp;&esp;说话越来越像了……
&esp;&esp;许仙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再说:“打我去苏州前,就记得他在哪儿教书,印象中他一直都是个老先生……如今士林都快八岁了,他还在呢啊……”
&esp;&esp;禾苗轻笑,窜到许仙书桌前,拿毛笔画画玩儿:“老夫子有什么不好,士林也不是真需要教知识,他要学的,是待人接物的礼数,夫子老一点儿挺好,至少士林看着他年纪大,应该会更加礼让。”
&esp;&esp;许仙想了想,倒是这么个理儿,只是士林还小,又是冬天,那书院老旧……还是给多做点儿冬衣吧,多穿几层,应该没什么问题。
&esp;&esp;许仙思量着,便没再反对,回头一看禾苗的画儿……
&esp;&esp;他摇摇头,在禾苗背后道:“以后绣花,画画,下厨,这样的事情,你就……”
&esp;&esp;“我就怎样?”禾苗打断,托着自己的大作,站在许仙面前:“我画的是不好,但又不是给别人看的。”
&esp;&esp;许仙浅笑,再看禾苗的画。
&esp;&esp;刚才站在禾苗背后,被她的背影挡去了一些,现在正副在眼前,他才心下一颤,笑容微甜。
&esp;&esp;之前看她的画,那是一只鸭子,因为画的实在难看,许仙以为是只公鸭在水上扑腾,但现在一瞧,原来这禾苗姑娘就着烛光,画了一副十分难看的……鸳鸯戏水图。
&esp;&esp;许仙拿在手里,笑容在脸上,暖阳在心里,又听着禾苗围着他转圈儿说:“我呢,在很久之前看上一位公子!可是那公子总是对我爱答不理!最终受到了惩罚!被人陷害发配到苏州去了!我是谁?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禾苗禾大小姐!就带着自己当时结拜的妹妹,追去了苏州!”
&esp;&esp;说着,禾苗将那幅图拿回手上,指着那鸳鸯说:“我当时在苏州城门前,歇歇脚看到了这两只鸳鸯!你说,这鸳鸯成双成对,哪儿有人不能成双成对的理儿?!于此,我下定决心!一定要让那位公子喜欢我!不对!不仅仅是喜欢!要爱我才对!”
&esp;&esp;许仙偏过俊脸,笑道:“就那么自信?”
&esp;&esp;“可不是嘛!”禾苗一扬脑袋:“因为啊!这是注定的因缘!也是我……最想得到的东西!人哪,有时候一定要有欲望,才有那股子冲劲儿!就好比这对儿鸳鸯,要待在一起才能存活,若分开,那重归于好的欲望还会促使着他们,无论多久,都会再在一起的!……你说,是吗?”
&esp;&esp;禾苗,好像有点儿心急了,她总是忘记,许仙是个有点儿慢的人。
&esp;&esp;然,禾苗懂他,知道什么问题都不能当即要个答案。
&esp;&esp;所以,她愿意等。
&esp;&esp;许仙的沉默让她有些尴尬,禾苗忙把画卷起来,摆摆手道:“哎呀,我就是跟你讲讲我之前的事儿,说道说道这俩没羞没臊的鸟儿,你不必当真的哈!”
&esp;&esp;“要分开,才能再在一起……”
&esp;&esp;许仙,突然出声。
&esp;&esp;禾苗微怔,也没听懂,猛一抬头看着许仙那张清秀无比的脸:“你说什么?”
&esp;&esp;许仙浅笑,这一笑带着窗外的月光,在他白皙的脸上镀上一曾银月,那浅粉的唇微张,也带着笑意,他说:“要分开,才能再在一起,倘若从未分开,又何来‘再’,一说呢?”
&esp;&esp;她一直在他心里,从未离开过。
&esp;&esp;禾苗怔怔看着许仙,看着他把她手里的画重新打开,道:“你当初的选择,没错,你的欲望,也没错。其实……那也是我想要的。”
&esp;&esp;禾苗顿时喜出一口气,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选择。
&esp;&esp;……
&esp;&esp;第二天,禾苗带着许士林到学堂报道,刚一踏进学堂大门……
&esp;&esp;“这是送许士林来学堂的吧?”来迎人的是个老妇,年约六十,半头银发,这婆婆和蔼可亲,正拿围裙擦着劳碌半辈的手。
&esp;&esp;然,禾苗看一眼那块都快破成凉亭的屋子,顿时嘴角一抽:“认错人了!再见!”
&esp;&esp;“哎哎!”婆婆在身后喊着,别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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