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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润二郎的眼睛都亮了。
月生知道他是想跟着自己混,谋好处,但她确实不习惯院子里人太多,于是想了想:“你愿不愿意,帮我去照顾直哉?”
禅院润二郎兴致勃勃的挑中一把高级咒具,想了想,还没说话,月生就自己否了。
“不行,你到了出去读高专的年纪了,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她想了想,“我知道你是想跟着我,今天这一波,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这样,你好好上学,闲暇的时候照旧帮我送个东西就行。如果有事,我还会托你帮忙。”
润二郎挑眉,笑眯眯的:“多谢少主赏识。”
月生想了想:“你在哪儿读书?东京咒高还是京都咒高?”
……
直毘人住处。
禅院直毘人不紧不慢的走在回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个团子拐过拐角,跌跌撞撞的扑过来抱住他的腿:“父亲!”
“哦,是直哉啊。”直毘人颇为温情的摸了摸他的头。
直哉比月生仅仅小一岁,但旁人却可以很轻易看出这对兄弟的不同来。
相比同龄的孩子,禅院月生,简直早熟早慧的有些可怕了。
因此直哉看起来才更加像是一个合格的软萌小团子,直毘人对他比月生更有父爱。
虽然不多。
“今天怎么突然来了?”他问。
“我听说长兄今日回来了,”直哉乖乖的说,“我听说,长兄忙完了,今天还很生气,打了扇叔。”
直毘人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他身后的侍从,“然后呢?”
“长兄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侍女打扇叔呢,父亲?”禅院直哉抬起头来,这个孩子天真的、并且理所应当的说道:“我想知道,为什么长兄要为了没什么用的女人,和扇叔闹得那么难看呢?”
他歪了歪头,毫无所觉自己究竟说出了什么样的话:“毕竟只是一个没有咒力、也没有术式的女人。能给扇叔做侧室,是她的荣幸啊!”
他的声音如此的稚嫩,如此的柔软,仿佛只是在感叹今天的夜色真不错的语气,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话是多么的残忍。
直毘人没什么表情的扫了一眼他身后低着头的侍从们,又看了看自己这个小儿子。
然后缓缓的露出了一个带着点怜悯意味的笑来。
禅院润二郎目前在京都咒高读书。
咒术界有且仅有的关于培养咒术师的学校,东京咒高和京都咒高。
大多数世家出身的咒术师都是接受家庭教育的,但也有一部分会跑到学校去。而这两所学校更多的还是面向非世家出身的孩子。
普通人家庭中诞生的具有术式和咒力天赋的孩子,在被发现之后,会被推荐到咒术师的学校来。
尽管如此,学校中的人数还是非常少,每个学校的每个年级只有个学生的情况很常见。
甚至偶尔会出现一整年颗粒无收的情况。
谁看了不说一句惨。
月生想了想,自己否了让润二郎去跟着直哉的想法:“你大了,再在家里做侍从的工作就是耽误了,和非世家出身的同学们相处的怎么样?”
润二郎竖起大拇指:“非常铁,生死之交。我人美心善嘴甜,大家都超喜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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