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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陶说:“可能他有难言之隐,不能参加这些活动。”
“也许吧,”简澄扬摊了摊手,思索道:“不过最主要还是他的性格,太阴郁了,没谁愿意接近。”
“哦对了,还有那个男人。”
简澄扬的话令庄陶抬起头,“男人?”
两年前,一个中年男人曾闯进过学校,边破口大骂边找寻着什么,不管不顾保安地阻拦闯进教学楼,满身酒气,一旁的老师校领导听了半晌才听清“沈宵”两个字。
原本要执行强制手段把男人带走的保安犹豫了,这人难道是学生家长?
a中大多数学生非富即贵,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招惹的。
后来接到消息的沈宵走出教室,看见男人瞬间,他整个人顿时变得恐怖,暗沉如水的双眼紧紧盯着对方,指尖捏的几乎泛起青色,“你还敢来找我……”
男人嘴里嘟囔着什么,对沈宵露出大大的笑,“我来看看……我的杀人犯儿子,过得好不好啊。”
后续超出了学校的预料,在事情闹得更大之前,他们把男人赶出了校园,但这件事四处流传,a中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老师和同学对沈宵的态度也自然微妙起来。
直到下了车,庄陶几人在引领下来到包间,他没注意前面的人,径直撞上了佛言的后背,后者好笑地看着他,“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庄陶摆摆手说没事,他心不在焉地坐下,盯着面前的玻璃杯,终于意识到了那个一直以来被自己忽略的,原书中并没有出现的人——
沈宵的继父。
失魂
沈宵取了单车,逆着人流的方向径直来到操场。
西南角有一个隐秘的出口,附近空无一人,沈宵迈上车座,长腿一蹬,疾风把他的外套扬起弧度,转眼人车已窜出去数十米远。
临近夜晚,凡帝俱乐部开始营业,酒水区尤为热闹,沈宵停好车,在更衣室两下换上工作服,戴上员工牌的同时来到大厅,赶在经理到达的前一分钟打了卡。
等待调酒师调酒的间隙,远处正门在经理的引导下领进一群学生,他们穿着显眼的a中校服,打闹间彰显出十足的学生气,吸引了不少客人的视线。
毕竟俱乐部消费不菲,普通家庭的孩子连进入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沈宵只是瞥了一眼就收回视线,酒已经调好,调酒师抹了把额头的汗,说:“303卡座的。”
沈宵端起托盘,转身时淡淡提醒了一句:“还有六杯,快超时了。”
另一头,1303的包间里,几十个少年少女鱼贯而入,庄陶刚挑了个角落坐下,就被简澄扬毫不留情地拎到中间;
“今晚你是主角,坐到角落里成什么样子?”
桌面上提前备好了几十瓶啤酒和各色纸牌骰子,昏暗炫彩的灯光下,庄陶陷在沙发中间显得尤其弱小,他诚实地说:“我不太常来这里,玩不好会扫兴的。”
旁边的男同学见状大力拍了拍庄陶的肩膀,朗声说:“想什么呢?大家也就是随便玩玩啊。”
“就是呀,”另一个女孩子附和道:“而且我们是学生,也就玩些简单的猜拳打牌,又不赌钱。”
几个人上前演示下游戏规则,带着庄陶玩了两把,后者惊喜地发现自己的手气还不错,他暂时把沈宵的事情放在脑后,“咱们正式来一轮吧。”
“好啊,”一旁看着的简澄扬懒懒道,“全凭实力说话,输了的罚酒。”
“哎哎,”那个男同学提议:“陶子刚玩,让着点他,罚果酒吧,度数低一点免得醉。”
庄陶刚刚赢了两把,此刻有些飘,他翘起一点唇角,跃跃欲试地说:“好呀。”
眼看俱乐部酒水台的客人越来越多,调酒师急得手忙脚乱,“我才上岗几天,怎么偏偏轮到我一个人上班,这谁忙得过来啊?”
沈宵轻轻靠在吧台旁,抱肩看着他,半晌淡淡开口道:“我可以替你。”
调酒师一愣:“什么?”
“与其超时被投诉扣工资,不如让我做,你来送,”沈宵慢条斯理地提出解决方法:“我可以按时完成任务,但有一个条件:今晚的小费分我一半。”
调酒师匪夷所思地看着他:“你以为调酒这么简单的?你一个小屁孩儿能调好么?”
沈宵说:“你可以选择不相信。”
“……”
眼看单子越积越多,调酒师狠了狠心,决定死马当作活马医:“算了算了你来吧。”
沈宵不紧不慢地起身,看了眼需要调制的酒,在吧台后选杯,放冰,量辅料,乃至最后的装饰,动作有条不紊却效率奇高。
一旁的调酒师悬着的心逐渐放下,同时又忍不住问:“你既然做的这么好,为什么还做服务生而不是正式调酒师呢?”
调酒师各方面薪资待遇远远超过送酒的服务生,是什么理由让他选择低调地做一名服务生?
只听沈宵面无表情道:“未成年不能做正式员工。”
“……哦,这样。”
点的歌换了一首又一首,庄陶瘫在沙发里头,有点看不清台上到底是几个人在唱歌。
“陶子,你到底输了几把啊?”顾艾坐在旁边拉近了看他,说:“脸好红。”
四把还是五把来着?庄陶眼睛忽闪了几下也没想明白,“嗯……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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