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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今天真的要折在这了?庄陶还有很多事情没做,他想拉小提琴,想考进年级前三,想陪司司玩,想和爸妈哥哥在一起……还想把那个人从泥潭中拉出来,不要走到最后的结局。
可他走了。
睫毛凝着的泪水如珍珠般大小,剔透晶莹的挂着,承载不住时便簌簌地落下,庄陶脸上的灰土和血迹混杂,脆弱的模样简直让那几个混混看呆了。其中一个下意识伸手擦掉他的眼泪,“别哭了,我们轻点还不行么……”
“放开他。”
沈宵冰冷带着怒意的声音在庄陶身后响起,后者几乎以为自己幻听,慢慢地回过头,哭过后的鼻音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你回来了?”
沈宵拿了把手腕粗的棍子,是刚才在路旁的一家五金店拿的,他狠劈向几人,一手把庄陶从他们手里抢过来,紧紧地扣进怀里,不客气道:“庄陶,你是不是笨。”
身上和脸上的伤越来越疼了,庄陶两手紧紧搂住沈宵的腰,眼泪鼻涕都抹到他身上,“你才笨……我以为你真的走了呜呜。”
“你们关系果然不一般,”胡谭从黑暗中走出来,看清两人的姿势后冷笑了一声:“那正好,连你俩一起收拾。”
他摆了下手,“兄弟们,上。”
沈宵把庄陶护到身后,棍子横在身前,眉目间带着十足的狠戾:“谁上谁先死。”
他身上的气势太过强大,几个混混互相看了看反倒不敢上前,其中一个壮着胆子挥拳,被疾速的长棍一把挥得痛叫在地。
“一起上!还怕他一个不成?”胡谭大吼一声,他身上的肌肉是常年练出来的,块头比沈宵大上一圈,虽然没有技巧,但凭蛮力足以打过绝大多数人。
“站我后面,别乱跑,”沈宵只来得及留下这一句话,他迎面挡过拳脚,在对方收回去的瞬间出手,一时间小巷里只余下他们的打斗声。
对面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下,爬起来后还不要命地扑过去,沈宵被身后的人一拳捣在后心,他闷哼一声,转身把那偷袭的踢到墙上。
对方人多势众,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眼见沈宵身上的伤越来越多,庄陶捡起地上的砖头,猛的抛向对面——没砸中。
“你进来干什么?!”沈宵攥住他胳膊,“赶紧跑,去人多的地方!”
庄陶声音有些颤,但没有丝毫犹豫:“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
胡谭怒喝一声:“你俩都跑不掉!”
不知谁在混乱中拿出一把小刀,锋利的刀刃在黑夜中闪出白光,一片空白中庄陶下意识挡在沈宵身前,可下一瞬,他被一只大手猛的拽过来,独属于男性的荷尔蒙气息带着淡淡的压迫感,瞬时占据全部。
沈宵把庄陶护在怀里,刀刃挨着他的胳膊刺过,刷的划出一道血痕。
血流迅速洇湿衬衫,顺着手背往下流淌,很快就在地面形成一小滩血迹,庄陶不知哪来的勇气,握着砖头抡向那把刀,“咣当”一声,那人发出痛叫,刀刃随及落了地。
其余的混混逐渐向他们靠拢,胡谭粗喘着,“你们两个人伤我不少弟兄,这回可真得好好算算了。”
沈宵额头的血迹迷蒙了视线,他抬眼看向对面,令人胆寒的目光让胡谭都呼吸一滞:“放他走,他不是你们能动的人。”
“这时候了还护着呢,”胡谭不屑道,“他自己找上门挑衅,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两方僵持不下,忽然,巷口传来一阵细密的脚步声,庄陶回首,几个西装制服的保镖快步跑过来,为首的人看见他俩松了口气,对保镖吩咐道:“尽快解决掉他们,告诉主宅,马上派两个医生做好准备。”
“连叔叔?!”
庄陶又惊又喜,是连昆!
连昆站定在他们面前,看见庄陶脸上的伤倒吸一口气,“小少爷,我来晚了。”
庄陶摇头:“不晚不晚,你来得太及时了。”
“请上车吧,”连昆示意二人,“你们的伤需要立刻处理。”
透过车窗,庄陶望见远处那几个混混已经被保镖制住,连昆握着方向盘目不斜视,“小少爷不用担心,他们以后不会再出现在您面前了。”
庄陶平复下来,这才想起来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连昆透过后视镜看了他和沈宵一眼,眼神有些复杂,“小少爷,您想想等会怎么向夫人和大少爷他们解释吧。”
“……”
失望
宾利缓缓停在主宅前,连昆下了车,见沈宵一手捂着流血的胳膊往反方向走,他立刻叫住对方:“沈先生,你去哪?”
沈宵平静地看着他:“自然是回我自己的住处。”
“请你先和我们来主宅一趟吧,”连昆语气礼貌却不容置喙,“先生和大少爷都希望见见你。”
沈宵说:“我要是不愿意呢?”
连昆不紧不慢:“您毕竟住在庄家,配合一下对双方都好,何况先生并不会把你们母子怎么样。”
这已经是明
目张胆的威胁,甚至提到了阮海棠,沈宵目光阴沉,正要开口,却听庄陶忽然开了口:
“沈宵,”两人的目光同时被他吸引,后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沈宵身侧,盯着那血迹斑斑的伤口,庄陶心里很不好受,“你的伤很重。”
沈宵语气很冷,“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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