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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杀了那个人。
他更想杀了自己。如果不是他避而不见,徒儿就不会被……
可他看着顾清嘉苍白如纸的面容和空洞的眼神,又知道不能再问下去,他承受不住的。
他放缓了声线道:“别怕,我不问了。”
他修长如玉的指节抚摸了一下她的发丝。
顾清嘉微侧过头,还是决定解释一下:“师父,那个人在山洞里挠我痒痒。”
动作一滞,裴玄衍眸底划过一抹沉痛,他垂眸掩去,温声道:“对,是挠痒痒。好了,别想了,我给你施针。以后我绝不会不见你。”
顾清嘉点了点头,不过是一次小小的社死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就这么翻篇吧。
她将手伸向了裴玄衍。
裴玄衍衣摆流云般垂落,指尖捻着一枚银针,在靠近她腕间肌肤时微微一顿。
顾清嘉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下一瞬,银针刺入肌肤,她忍不住低叫了一声,很快紧咬住了下唇,不再发出声音。
是有些疼,但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
裴玄衍被她的动作刺痛了眼睛,脑海中蓦然闪过——
“她身上一片狼藉,紧咬下唇忍耐……”
他闭了闭眼,哑声道:“痛就叫出声,不要忍。”
顾清嘉轻轻“嗯”了一声。
……
刑房。
顾景和盘膝坐在地上,赤裸着上身受刑。
今日裴玄衍险些遇害,皇帝虽不知他是主谋,却治了他失职之罪。
他身上伤痕密布,小腹新添的伤口除了新鲜些,在一众或是深可见骨、或是快要将他拦腰斩断的伤痕中实在是不起眼的存在。
寸许长的钉子钉入后背,他依旧面不改色。
蓦地,他听到——
【望围楼中,裴玄衍将顾清嘉压在身下亵玩。
带着泣音的低吟自她唇齿间泄出。她眸中一片混沌,已然神志不清了。】
他眸底骤然阴寒一片,他们去的分明就是望围楼。
这是预言,还是此时此刻的现实?
他无视行刑者惊愕的抽气声,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还未钉入体内的铁钉,尽数拍入赤裸的胸膛和腰腹,披衣霍然而起,向望围楼迫近。
行至二人所在屋子的门边,只听见断断续续的低吟自房内传来。
他眸中阴鸷翻涌,这是顾清嘉的声音,他不会错认。
他猛地推开了房门。
“是谁?”顾清嘉喘息着问道,隔着屏风,她看不真切。
她将手腕收回衣袖,就在前一瞬,师父刚好收完针。
顾景和从屏风后踏出,阴冷而晦暗的目光死死黏在顾清嘉身上,从她潮红的面颊逡巡至她被汗水浸透的脖颈。
“顾指挥使,你逾矩了。”裴玄衍嗓音冷冽。
顾景和脖颈一节节扭动,沉黑一片的眸子看向裴玄衍。
顾清嘉在他眼中看到了杀意,暗道不妙,从榻上起身,欲冲到椅子旁,去拿和外袍放在一起的短刀。
顾景和陡然欺身逼近她,苍白冰冷的手猛地扣住她的腰肢,将她打横抱起,撩开她的衣摆,手径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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