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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到练习这里吧。”
姜嘉茉抿唇对他笑笑:“有朋友来探望我,再晚些就不方便了。”
宋卓远失魂落魄地拿着剧本,电梯走。
走廊上,有人和他擦肩而过。
来人穿着漆黑连帽衫。
他肤色冷白,下颚骨相锋利英隽,面色冷澹。
身上的雪松和烟草味勾起一种浓烈的戾气。
裴京聿的影子,像蛰伏在灯下的凶兽,带着暗光和欲望。
无端让宋卓远觉得一种雄性,才能意识到的、与生俱来的危险。
宋卓远心里很慌,不喜欢被人审视,引颈待戮之感。
这个红透半边天的大明星,躲闪着避开到角落。
那人身姿挺拔冷峻,却无端热络。
陌生男人垂着眼睫,貌似不经意地问:“你在这里,呆了很久?”
宋卓远一时不察,“啊”了声。
然后他无意识道:“...朋友在学乐器,我动了动琴。”
说罢,他茫然地摁下电梯。
再次不经意探头。
他注意到这个人,消失在走廊尽头。
——“嘉茉说,她要见一个朋友。”
莫名的,宋卓远想起剧本上。
照壁在上一辈子,含泪说的那句话。
“若可做发妻,谁愿当挚友?”
裴京聿一进门。
月光照在绯红的床单上,被翻红浪。
姜嘉茉闭眼躺着。
她穿着白裙,身上泛着滟滟的光。
只等着有人融进去,做支撑她身体的一截骨。
裴京聿身影孤拔地,站在床边。
他似乎在瞧,从哪里下口更合适。
姜嘉茉眼神朦朦胧胧地抬起来,怔忪着小声问:“是你吗。”
他不回答,只是走近。
姜嘉茉再回过神。
她仰面躺在裴京聿怀里。
她的瞳孔是泪湿眼睛里,游戈的乌篷船。
睫毛是长桨。
她的眼睛里住着他,他在船上弄篙荡舟。
“认清楚。”男人有点被取悦到,蛊惑意味十足,笑了下:“谁在疼你。”
他的身影压覆下来,就像积雪压松枝,雪浪在红被上翻滚:“你的男人是谁?”
看对方害怕他,到拼命咬唇。
裴京聿捉她的腕,看她颤抖地翕动眼睫:“不准.咬。”
他探出修长指节,剐蹭她淡红的牙龈,摩挲贝齿。
“你还没还清债呢。现在身体的归属权,属于我。”
“我呼吸不了。”
姜嘉茉小声解释道,带了一点哭腔:“别欺负我了。”
“那个小演员刚走。”
裴京聿呼吸的声音好重,一蓬蓬的,压在她侧颈、耳际:“你们方才是怎样动情的?”
男人在她伶仃脖颈上,磨了磨犬齿,留了点泛红的牙印:“在我腿上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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