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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晚照从昏迷中醒来。
他现自己好像在一架马车上,自己身上的伤口不知道被谁简单地包扎好了。但是,他的手脚也被绑了起来,嘴巴里塞了麻核,眼睛被多此一举地蒙起来了。
他的身边还躺着很多其他人。
他想起来了,他们应该是被那个木先生一股脑儿地全部绑了起来,扔进了马车里。
马车行路很是平稳,没有颠簸,应该是行走在一条大路上。难道是出了紫霞庄?
他转了一下脖颈,周围的人都呼吸沉重,睡得深沉,还没有人醒来。
苍雪好像也没有在这里。
她的伤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
想到这里,晚照活动了一下手腕,现自己的回剑已经被人收走了。就在他正要想其他办法的时候,忽然马车停了下来。
外面传来人群下马的声音,靴子橐橐走动的声音,有人进来开始把马车上里昏迷的寒山的人一个一个地抬下去。
晚照敛息静气,装作还没有醒来的样子。任由别人把他从马车里拖出来,抬到其他地方。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扔到了一个推车上,一个推车上放了好几个人。有人在抱怨:“妈的,跟死猪一样沉。”接着,又有两个人压在晚照的身上,也不管伤口如何,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接着,推车动了起来,有人推着他们在一个长长的坡道上往下走。
寒山的人前前后后装了好几车。
没有木先生,也没有苍雪。
雪儿去哪里了?
晚照想把头从人堆里挪出来一些,那下坡的路却十分颠簸,不一会儿又把他颠到推车的里面去了。
他刚刚经历过一番死战,体力消耗巨大,回剑也不在身边。他不敢轻举妄动,就这么随着推车往前走动着,只觉得自己骨头都要被颠碎了。
那似乎是一个长长的甬道,走了很久很久,越往下走,越觉得温暖,和紫霞庄的寒冷有天壤之别。看来是一个地宫,建在地下暖泉的附近。
他不知道木先生把他们全部都运到这里来是要做什么。
又走了不知道多久,忽然有人“咦”了一声,推车停了下来。
晚照不敢再随便乱动,怕被人现他已经醒过来了。他把他的骨簪袖在手里,准备随时割断绳子难。
就在这里,他侧耳细听,好像远处传来“乒乒乓乓”打斗的声音,那声音甚是频密,听起来似乎不止一个人在打斗。接着,前面有人好像加入了打斗,甚是激烈。
晚照想:“究竟这地下是什么人住在这里?”
就在此时,忽然听到隐约有人在大喊,那声音隔着石壁,听得不是很真切,晚照仔细听了一会儿,好像是有人在大喊“风境”。
风境长老在这里?
如此说来真是风境长老跟着十三和小师妹下山的,莫非他们也在这里?
想到这里,晚照忍着身上伤口的疼痛,手里加快了割断绳索的动作。
开了。
他取出塞在自己口中的麻核,又悄悄地割断绑在他腿上的绳索。
这时那推车又动了起来,打斗之声还乒乒乓乓不曾停歇。但是他离那声音越来越近了。
忽然,听到一阵喊叫:“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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