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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因为他想得到他。
&esp;&esp;许添谊还在准备措辞,贺之昭却忽然在后面说:“小谊,我想了想,觉得我们这样不对。”
&esp;&esp;许添谊停住脚,僵在原地没回头:“……怎么了?”
&esp;&esp;贺之昭上前两步探身,一同捏住那张卡片:“我认为可以改进一下,我的分数条最好能像这个卡片的集章进度一样,有量化指标可以看得到。”他说,“不然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努力,什么时候才可以……”
&esp;&esp;一颗眼泪砸到他手指上。
&esp;&esp;贺之昭错愕:“小谊?”
&esp;&esp;他追上去,但被人不断推开。
&esp;&esp;许添谊快步走出去几米,试图用比较自然的方式把眼泪不动声色擦掉。
&esp;&esp;他发现自己最近总是出奇软弱,也可能潜意识相信眼泪或可打动人。
&esp;&esp;第三次靠近,贺之昭终于趁他手不得闲时抱了上去,很紧张:“我说错什么?”河豚总不能是被夜风吹鼓的。
&esp;&esp;许添谊真想给他一拳:“还以为你后悔了!”
&esp;&esp;贺之昭终于明白自己造成了怎样惊天的歧义与误会:“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esp;&esp;“我知道!”许添谊闷声闷气,“马上好。”
&esp;&esp;把眼泪擦掉平复好心情,两人一时都有点尴尬。
&esp;&esp;贺之昭还是抱着许添谊,说:“不要扣我的分。”
&esp;&esp;“分数就那么重要吗!”
&esp;&esp;“是的,想和你在一起,有个名分……”
&esp;&esp;“那你不会直接问我?”
&esp;&esp;“好。那现在开始我们成为恋人关系吗?”严谨。
&esp;&esp;“嗯。”
&esp;&esp;许添谊很生气但是很快地答应下来了。六分之六。
&esp;&esp;钥匙
&esp;&esp;贺之昭出差当日,许添谊跟着公司的车把他送到机场。
&esp;&esp;这次贺之昭要去越南的工厂考察,其余两位同事从香港办事处直接飞过去,只有他要先从大陆出发,到香港转机。
&esp;&esp;临近安检口,许添谊无限看他,叮嘱说:“别出厂区了,注意安全,在那边有什么需要的就和他们负责人马之说,别的要做什么你就联系我,手机一直开着。”
&esp;&esp;“明白。”贺之昭回答。
&esp;&esp;以往两人虽然称不上连体婴,但基本贺之昭出入的地方,许添谊总会如影随形跟在后面。
&esp;&esp;至多有过几天无法见面,这次却是足足快两周的时间。
&esp;&esp;——还是在刚刚谈恋爱的情况下。
&esp;&esp;无论如何周围都人来人往,行李箱滚轮的声音隆隆,没有很好的接吻、拥抱的时机。
&esp;&esp;明明也还是同样的人,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再也不见,许添谊还是有点伤感,虽然他不会承认。
&esp;&esp;一谈恋爱,他总会患得患失,像硬生生被供出两个弱点或软肋。
&esp;&esp;许添谊常常希望自己可以迟钝一些,这样就不会轻易被挫伤。现在那些敏感的触角又重新生长了出来,渴望探知到更多被爱的痕迹。
&esp;&esp;他希望贺之昭能说点会记得想他、会打电话给他之类的哄骗之辞,但对方似乎并无这方面的意识。
&esp;&esp;于是,许添谊又说:“工作为重。有空的话……”记得想我。不是工作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esp;&esp;广播声突兀地响起来,将这未尽的发言打断了。
&esp;&esp;贺之昭问:“什么?”
&esp;&esp;“没什么。”许添谊因为自己有点生气了,“你进去吧。”
&esp;&esp;贺之昭盯着自己的恋人看,再次感叹许添谊很漂亮。
&esp;&esp;他察觉别人的情绪变化需要一些技巧,但大概因为从小在最敏感的时期开始相处磨合,产生了独特的默契。
&esp;&esp;虽然许添谊已经在尽力遮掩,贺之昭还是顺利发现他在闹别扭。
&esp;&esp;他凑过去,很快亲了一下许添谊的脸颊。
&esp;&esp;许添谊神情严肃,动摇片刻,没绷住笑了下:“快走吧。”
&esp;&esp;“还有时间,我慢慢走。”贺之昭说,“后面几天见不了面了。”
&esp;&esp;“……空了给我打电话。”许添谊说,“如果很忙的话,打一个就行了。”口是心非的毛病改不过来,想每天都有电话,但又怕贺之昭觉得麻烦。
&esp;&esp;“知道了,我会打的。”贺之昭承诺。
&esp;&esp;许添谊又有点舍不得。因为上次这人这么说,就没及时打电话过来。
&esp;&esp;但经过两次失败的恋情,让他总结了经验教训,现在更为谨慎。他不想做些可能会被认为很麻烦、很讨人厌的举动。
&esp;&esp;反正无论工作还是恋爱,他都擅长等待和自娱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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