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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和凯撒进入了贫民窟,空气在这里不再是透明的介质,它凝固了,厚重、粘稠,饱含着人类聚居地所能产生的所有最恶劣的气味——腐烂有机物在高温下蒸腾的酸腐、未经处理的排泄物刺鼻的氨臭、廉价香辛料与劣质油炸食品混合的怪异油腻,还有无处不在的、如同铁锈般的尘埃气息。
这股气息无孔不入,钻进鼻腔,附着在舌根,沉甸甸地压在肺叶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感和沉坠感。
路明非微微蹙眉,但脚步没有丝毫迟滞。他身上套着一件早已洗得看不出原色的廉价夹克,深色工装裤的裤脚被地面上流淌的、混杂着各色污水的泥泞浸透,呈现出深一块浅一块的污渍。
他刻意收敛了所有属于“高天之君”的威仪,此刻只是一个面容沉静、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警惕的普通青年。
然而,那份深植于骨髓的掌控力并未消失,它转化为一种无形的场域,让他在这片混乱无序的迷宫中穿行时,每一步都踏在最稳固的支点上,避开脚下随时可能塌陷的垃圾堆和污水坑。
凯撒紧随其后。这位加图索家的继承人,此刻同样泯然于达拉维的芸芸众生。他穿着类似款式的破旧外套,金色的头被一顶沾满油污的鸭舌帽压住,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
他刻意调整了自己的步态,肩膀微塌,步伐带着一种底层劳工特有的沉重拖沓,但那双冰蓝色的眼眸深处,锐利如鹰隼的警觉丝毫未减。他同样沉默,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感知周围环境上——狭窄通道两侧高耸的、由铁皮、塑料布和朽木拼凑而成的棚屋,窗口偶尔闪现的麻木或警惕的眼睛,头顶蛛网般缠绕、低垂的电线,以及脚下随时可能踩到的、散着恶臭的未知物体。
“eva的信号在这里弱得像垂死的脉搏。”凯撒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被周围鼎沸的人声和劣质音响播放的宝莱坞音乐淹没。他抬手敲了敲藏在耳廓内的微型通讯器,里面只有持续不断的、令人烦躁的电流白噪音。“这片区域的金属结构太密集,干扰源也太多了。”
“预料之中。”路明非的声音同样低沉平稳,如同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他的目光扫过前方一个岔路口,几个赤着上身的孩童正在一堆散着恶臭的垃圾山旁追逐嬉闹,皮肤黝黑,肋骨清晰可见。“靠我们自己。目标区域在垃圾处理场核心区,‘火种’最后标记的异常生物电信号源就在那附近。”他口中的“火种”,正是被昂热授予印度战区临时s级指挥权的芬格尔的行动代号。
他们深入的是达拉维的心脏地带,也是这座庞大贫民窟最混乱、最污秽的区域。巨大的露天垃圾处理场如同一个溃烂的伤口,暴露在灼热的阳光下。
未经分类的生活垃圾、建筑废料、医疗废弃物堆积成连绵起伏、色彩诡异的小山,蚊蝇如同黑色的风暴云,在腐肉和腐烂果蔬的上空盘旋嗡鸣。
拾荒者像勤勉的工蚁,在垃圾山的褶皱间攀爬、翻捡,寻找着任何一点可以换取微薄卢比的残渣。空气中弥漫的恶臭浓烈到足以让未经训练的人瞬间呕吐。
路明非和凯撒避开拾荒者聚集的主路,沿着垃圾山边缘更隐蔽的缝隙深入。脚下的地面变得湿滑粘腻,混合着腐烂汁液和不明油污。
每一步都需格外小心,以免陷入某个被垃圾覆盖的污水坑。周围的光线被高耸的垃圾堆遮挡,即使在正午,也显得昏暗压抑。
突然,路明非的脚步顿住了。他微微侧头,熔金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收缩了一下。
凯撒瞬间绷紧,右手悄无声息地滑进外套内侧,握住了“狄克推多”冰冷的刀柄:“现什么?”
“那边。”路明非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只有一种冰冷的专注。他指向垃圾山深处,两座巨大的、锈迹斑斑的废弃卡车车壳歪斜地堆叠在一起,形成一个勉强可以容人的三角空间。
车壳内部一片漆黑,被倾倒的垃圾半掩着,散出一股与周围环境截然不同的、更加甜腻的腐败气息。
一股微弱但异常的生命波动,正从那个黑暗的角落里断断续续地逸散出来。那波动中掺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混乱与痛苦,如同即将熄灭的残烛,在风中扭曲摇曳。
无需言语,两人同时行动。凯撒闪身到车壳入口一侧,背靠冰冷粗糙的铁皮,刀握在手中,刀身处于待激状态。
路明非则站在入口正面,熔金的瞳孔凝视着那片黑暗,无形的精神触须如同蛛网般悄然探入,感知着里面的生命形态。
路明非的眉头锁得更紧。精神感知反馈回来的信息混乱而扭曲,充满了濒死的痛苦和一种……非人的异化感。他缓缓抬起手,对着那片黑暗,五指张开,做了一个极其轻微的抓取动作。
堆积在车壳入口处的几个破塑料袋、几片朽木板如同被无形的绳索牵引,悄无声息地向两边滑开,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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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更加浓烈的、混合着血腥、甜腻腐败和某种难以名状腥气的恶臭扑面而来。
光线艰难地挤入黑暗,勾勒出角落里蜷缩成一团的人形轮廓。
那是一个少年。瘦骨嶙峋,身上只挂着几缕破烂的布片,勉强遮住关键部位。但吸引目光的并非他的贫穷,而是他裸露在外的皮肤。
原本应该是棕褐色的皮肤,此刻正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灰色,如同死去多时的鱼腹。
更令人头皮麻的是,在这青灰色的底色上,一片片细密的、半透明的鳞片正不规则地凸起、蔓延,从脖颈、手臂一直延伸到破烂裤脚下露出的脚踝。
这些鳞片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湿漉漉的、令人作呕的油光。
少年似乎感受到了光线的刺激,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喉咙深处挤出一种非人的声音——不是人类的呻吟或哭泣,而是一种急促的、带着粘液摩擦感的“嘶…嘶…”声,如同被踩住尾巴的毒蛇在疯狂吐信。
他的头猛地向后仰起,撞在冰冷的车壳内壁上,出沉闷的“咚”的一声。这个动作让路明非和凯撒看清了他的脸。
那张脸稚气未脱,但此刻已扭曲得不成人形。口鼻不自然地向前凸起,嘴角裂开,一直延伸到耳根附近,露出里面变异的、细密尖锐的牙齿。
最可怖的是他的眼睛。瞳孔不再是人类的圆形,而是扩散、拉长,彻底变成了爬行类的、冰冷的、毫无生气的竖瞳。
浑浊的黄色眼白上布满了猩红的血丝,此刻正毫无焦距地、疯狂地转动着,仿佛在追逐着常人无法看见的恐怖幻象。
涎水混合着暗红色的血丝,不断地从他变形的嘴角淌下,滴落在肮脏的地面上。
他仅存的一点人形意识似乎察觉到了外来者,那对竖瞳猛地转向路明非和凯撒的方向。
没有恐惧,没有哀求,只有一种纯粹的、源自基因深处的狂暴兽性!他喉咙里的嘶嘶声陡然尖锐,身体爆出最后的力量,如同离弦之箭,猛地从角落里扑了出来!异化的手指弯曲如爪,指甲漆黑尖锐,带着一股腥风,直抓向站在最前面的路明非的脸!
凯撒的反应快如闪电!他并未后退,反而侧身切入路明非与扑来的怪物之间。“狄克推多”的刀柄在他手中微微一震,幽蓝的能量光刃无声弹出,只有不足十厘米长,却凝聚着恐怖的切割力。
“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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