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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腐烂的救赎＊＊（第1页）

:a|蛆虫闹钟

我是在蛆虫爬行的声音中醒来的。

睁开眼时，现枕边堆满了腐烂的水果，果肉里钻出密密麻麻的白色蛆虫。它们组成一个扭曲的数字""，正在我的睡衣上蠕动爬行。窗外的天空泛着尸斑般的青灰色，阳光像被稀释的脓液，勉强渗透进房间。

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显示：

o年月o日:a

但钟面爬满了霉菌，数字时不时跳变成"月o日"。

我伸手想拍掉身上的蛆虫，却现自己的小指不见了。断口处没有血，只有几根黑的肌腱像枯萎的植物根系般耷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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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腐烂的早餐

楼下便利店的冷藏柜里，所有便当都长满了五彩斑斓的霉菌。店员的脸正在融化，像加热过的蜡像，但他依然用露出指骨的手为我加热了一份绿的饭团。

"今天特供腐肉味。"他的下巴掉在收银台上，"建议搭配骨粉豆浆。"

饭团咬开的瞬间，酸臭的汁液喷在镜片上。里面裹着的不是梅干，而是一颗人类的臼齿。牙齿表面的蛀洞里，嵌着一张微型纸条：

"不要相信点后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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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a|办公室的尸斑

公司的地毯上渗出深褐色的液体，每一步都会挤出酵的血泡。同事们的脸上浮现出尸斑，但所有人都假装没看见。

行政助理的左手已经白骨化，可她依然用指骨敲击键盘。当我经过时，她突然转头，眼眶里涌出蛆虫：

"林经理，昨天的会议纪要呕"

她吐出一团缠绕着头的腐肉，正好落在我的文件夹上。翻开看时，现所有文件字迹都变成了蠕动的蛆虫。

总经理办公室的门缝里渗出黑色液体。透过百叶窗，看见他正用手术刀一片片割下自己的脸皮，贴在本子上当便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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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天台的腐殖土

苏雅坐在一堆腐烂的向日葵中间，她的左腿已经白骨化，裙摆上爬满食肉甲虫。见到我时，她用手指挖出自己的一颗眼球递过来。

"尝尝看，"空荡荡的眼窝里钻出一株毒蘑菇，"这是昨天的记忆。"

眼球在掌心融化，变成一滩带着影像的脓水：

画面里的我正在便利店，吃下一块刻着"不要相信苏雅"的人皮寿司。

"你开始腐烂了。"她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戳我的胸口，指甲轻易刺破皮肤，"从记忆开始，然后是内脏最后是"

天台的门突然被撞开，十几个腐烂程度不同的"我"爬进来，他们身上分别标注着日期：

月日版：只剩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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