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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灼眼之证言（第2页）

我的齿轮心脏突然暴走，胸口的皮肤被转动的齿轮撕裂。在喷涌而出的机油中，最小的那个齿轮上浮现出一组坐标：

n°"e°"

:oop|活体钟表

电影院突然坍塌。我们跌入一个巨大的钟表内部，齿轮像磨盘般碾压过来。陈俊南的钟摆手臂钩住主齿轮，朝我们大喊："跑！永夜开始同化活物了！"

一只由表针组成的手突然抓住我的脚踝。那是曾经的养老院护工，现在他的身体由十二个表盘拼接而成，时针从眼眶刺出。

"救我"他的声音带着条转动的咔嗒声，"变成钟表比死更"

云瑶的红线切断那只手。断口处喷出的不是血，而是黑色的机油。更多钟表人从永夜边界涌来，它们的表盘上显示着不同时间，但所有秒针都在逆时针旋转。

"去中央控制室！"陈俊南踹开一个扑来的钟表人，指向我心脏齿轮上的坐标，"齐夏在那里留了东西！"

韩一墨突然用沙漏眼对准我："先解决这个祸源！"他的左眼玻璃彻底破裂，流沙形成龙卷风将我包围。在沙粒击打中，我皮肤下的齿轮全部显形，整个人变成半机械的怪物。

"住手！"章晨泽挡在我面前，她的左臂已经变成透明的水晶，内部有星云状物质旋转，"你们没现吗？永夜扩张度与他的痛苦程度成正比！"

仿佛为了验证她的话，我每流一滴血，永夜边界就推进一寸。那些被黑暗触碰的钟表人瞬间解体，零件悬浮在空中组成新的钟表结构。

李香玲的冰锥突然抵住我的后心："那就让他保持平静地死去。"冰锥尖端冒出寒气，我的齿轮运转开始减。

"等等。"楚天秋按住她的手，投影仪右眼闪烁着，"坐标是终焉之地的核心"

一颗燃烧的篮球从天而降，炸开包围圈。陈俊南浑身是血地冲过来，手里攥着一张烧焦的纸：

"齐夏的留言！他从永夜最深处传来的！"

纸上用灰烬写着：

「七日将终，记忆归零。林是钥匙亦是锁。」

在所有人愣神的瞬间，章晨泽的水晶左臂突然伸长，刺入我的齿轮心脏。一种奇异的平静笼罩了我，仿佛时间突然停滞。

"我能暂时冻结你的时间感知。"她的声音带着回声，"足够你走到中央控制室。"

水晶中浮现出一条安全路径，但尽头站着一个小女孩的背影——是林小满。她转身时，我看到她胸口插着那把裁纸刀，刀柄上的齿轮正在转动。

"选择吧。"章晨泽的水晶开始出现裂痕，"用她的彻底消失换你的逃脱或者一起迎接轮回？"

我的齿轮心脏突然停止运转。在完全的寂静中，听到胸腔里传来齐夏的轻笑：

"你从来都不是参与者而是"

:op|倒流的沙漏

永夜突然收缩了一秒。就在这短暂间隙，韩一墨的沙漏左眼完全爆开，流沙在空中组成一个巨大的倒计时：

::

"下一次轮回的时间。"云瑶的红线全部绷断，"上次轮回用了六天半就崩溃了，这次更快。"

陈俊南的钟摆手臂突然脱离身体，悬浮在空中指向北方——坐标指示的方向。手臂分解成无数细小齿轮，在空中铺成一条临时通道。

"走！"他推了我一把，自己却被涌来的钟表人淹没，"记住，找到记忆黑匣子后——"

话没说完，他的头就被拧下，替换成一个咕咕钟。木门弹开，里面跳出报时的布谷鸟，但鸟喙里叼着陈俊南的眼球。

我被迫踏上齿轮之路。每走一步，就有钟表人化为齑粉。它们临终前都指向我的心脏，表盘上显示着同一个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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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尽头的水晶屏障前，林小满的幽灵举起裁纸刀。刀尖反射的光斑中，我看到了自己完整的记忆——

我不仅是林郗。

也是齐夏的备份容器。

更是上一次轮回的

刀尖刺入水晶的瞬间，整个终焉之地的时间突然倒流。永夜退潮般收缩，钟表人重新变回活人，而我的皮肤下所有齿轮逆转，将刑罚进度硬生生拉回——

:op|重置前夜

我再次坐在终焉法庭的被告席。但这次陪审团席上坐着陈俊南团队，他们全都变成了钟表人。法官席上的赵医生正在用手术刀拆解自己的脸，露出下面的齿轮结构。

"终焉之地即将重置。"赵医生的声音带着机械回声，"但在那之前"

法庭的地板突然塌陷，我们坠入一个巨大的钟表工厂。流水线上，无数半成品的人形钟表正在组装。齐夏被锁在最中央的摆锤上，他的裁纸刀正刻着某种符文。

我的齿轮心脏不受控制地飞向他，在空中解体成十二个部件，嵌入摆锤的凹槽。终焉之地开始剧烈震动，所有钟表同时敲响午夜钟声。

在第十二声钟响中，齐夏对我做了个口型：

"这次换你当摆渡人。"

黑暗吞没一切前，我看到林小满的幽灵将裁纸刀刺入自己的胸口，刀尖穿过她透明的身体，轻轻点在我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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