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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打了个哈欠表示赞同,随后说:“两个系统时也行,我毕竟不擅剑法,把彦卿送过来,跟着他师祖学两招还能再拖延一点时间。”
反正只要有白珩在旁边看着,都不会有问题的。
而且彦卿和镜流多像啊。
都用剑。
都是冰。
相比之下他这个夹在当中的活像是领养来的。
他分给丹恒一个自己私用的玉兆,然后给大概是拿到了艾利欧剧本所以还没出门的应星发消息,让他速速上号,先搓一局在线帝垣琼玉。
11
应星那边上线了个叫银狼的代打。
也不知道有没有开挂,但是没过多久景元把自己的号让给了太卜司的那位帝垣琼玉改良版发明者。
仙舟联盟vs星核猎手,双方为了帝垣琼玉的荣耀就此展开激战,一路火花带闪电,斗志昂扬。
12
“我打不了了。”
令夷选择摆烂,给自己挂了人机代打之后打了个哈欠。
“这局太过高端,我掺和不了。”
帝垣琼玉什么的,景元不放水,她甚至连他都打不过——谁叫她从来都不算牌?
景元看了眼还在认真亲自参与着这场高水平帝垣琼玉竞技,甚至几乎可以说是宇宙级别大赛,因此水平显得相当格格不入的丹恒,摇摇头:“是啊……这就别掺和了。”
“毕竟还有更麻烦的局,一定会把你我囊括在内。”
不管是艾利欧的剧本预言,还是镜流一定要将丰饶置于死地的宣誓,很显然,未来都是一片不能定性的迷雾。
“但至少我会随叫随到。”令夷想了想后说,“至少在你卸任之前,安心吧,不会让你真变空巢的。”
作者有话要说:
狼狈地改掉了之前写错的名字
灵砂小姐我对不起你,但我写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丹朱真的斯密马赛
番外四:一场噩梦过后
她刚刚经历了一场噩梦。
一场……各种意义上的、彻头彻尾的噩梦。
令夷冷汗涔涔地从床上坐起来,大声喘着气,抱着胸前的被子缓了好久,心率才终于从那种快要让心脏从胸腔中跳出去的程度平缓下来。
她张了张嘴,咽喉有些干哑,于是她慢慢地转过身去,将床头的保温杯拿在手里,感觉到保温杯似乎变得比平常都更重一点,还滑溜溜地要往下掉。
令夷将保温杯杯底托在自己的腿上,抬手将杯口拧开,嘴唇贴上去,凑在杯口边上抿了一口里面泡着的玫瑰花红枣枸杞茶。
人逐渐上了年龄,虽然生命仍然因为丰饶之力的出不敷入而延长着,但是灵魂确实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灵魂了——就像是如今的景元不需要看腾骁和镜流的脸色,可以随意地按掉闹钟,等待猫把自己从回笼觉状态舔醒然后起床穿着人字拖浇花那样,令夷在睡得很晚起得很早之后,会选择给自己来点养生的茶,也算是一种没有了管束之后的放松和自我补救(但是应星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
茶里头还放了一小块冰糖,虽然今天没有做烤奶,无法用醇厚的奶味来安慰她此时的心情,但是甜味的冲击效果也确实相当不错,令夷缓慢地靠回了身后的枕头。
梦里的故事真的相当恐怖,一个没有她——或者说是没有植物大战僵尸系统的世界,除去她造成的影响之外,一切都正常地发生了下去,但是,就……
只不过百年的时间啊,令夷对于时间的感觉猛然又变得灵敏了不少,她原本以为镜流不得不走入魔阴身、白珩为了见到未来必须将自己冷冻起来,丹枫为了给持明族的未来尝试出一点……总之就是另一条路的希望而转世——这些都已经是世界悲伤之无奈的体现了,但是当她以一个悬浮的上帝视角看到真正的“故交好友风流云散”的故事的时候,她开始觉得她所在的这个世界线是真的温柔。
虽然某种意义上来说,都还是景元一个人被长期地按在罗浮打工吧——但至少现在大家都还能回来看看,哪怕是镜流,偷偷地、回来看上一眼,不也是可以的嘛。
梦里发生的那些事情太真实了,而且很……怎么说呢,令夷觉得那都不像是一场梦。
大多数时候,人们做梦,在梦醒来之后会快速忘掉自己梦中所看到的、经历的故事,顶多留下一两个格外深刻的场景,以照片的形式留存在大脑中。就像是细细平平的海浪漫过沙滩,退回去的时候沙滩又变得平整如新那样。
但是这一次的梦境不仅仅逻辑上盘得非常通顺,甚至于她到现在为止都还能非常顺利地从头到尾一丝不差地回忆起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活像是她因为一些机缘巧合,突然在睡梦中与另一个平行世界发生了共鸣,然后看到了那个世界中的一段历史——而且,兴许是阿哈作祟吧,偏偏挑选了一段最能把她的情绪戳爆的历史。
哪怕挑的是寰宇蝗灾,她都不至于在睡醒之后如此破防。
这种真切到不行的记忆存放在脑海里的感觉相当糟糕,甚至到现在为止她都觉得应星那行尸走肉的样子……以及随后被剑逐渐砍出了意识的样子还镌刻在她的视网膜上头。
真的很残忍,对谁都是,像是从未出现在世界上过那样消失得全然无踪的人,颤抖的无法打铁也无法操纵金人的手,绝望地跪坐在地上,冰霜蔓延开一大片,眼睛彻底转红的魔阴身那一刻……
反正她的心脏是已经受不了了,要不是从头到尾强制观看,她高低在白珩举着黑色太阳朝着倏忽冲过去的时候就想要暂停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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