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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的感觉压在了谢执砚的心头让他喘不上来气,画面中出现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男人。
他四处辗转,一直都在寻找舒楹的下落,却阴差阳错没能碰面。
谢执砚如同一个局外人一样,只能看着梦里那些明明可以阻止的悲剧生。
“月月,你先不要睡,爸爸很快就能找到我们了,你不是说想要和爸爸一起玩儿吗?你坚强一点好不好?”
舒楹的声音渐渐虚弱,冰冷的雨水打在了她的身上,水珠顺着她的头淌了下来。
她怀里的孩子身体已经僵硬,小手耷拉在地上,舒楹跪在地上抱着她,脸上的神情也没了往日的生机。
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舒楹心如枯槁的活着,只是生活已经全然没有了指望,经济上的困难再加上长时间劳作的辛苦,让她积劳成疾。
身体上的病痛并不可怕,只是她的心结却一直都没能解开。
两个孩子相继离她而去,家庭的变故,亲人的离世,丈夫的杳无音讯,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了她的身上。
等到一直寻找她的男人,找到她的时候,舒楹已经是一具没有任何温度的尸体。
“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夜里我还听到她咳嗽了,现在这身体怎么都凉了?”
谢执砚找到人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欣喜,住在隔壁带路的生产队队长满脸都是慌乱。
队长敲了很长时间的门没人来开,征得了谢执砚的同意后,不得不破门而入。
“舒楹!”
谢执砚惊慌失措的跑了过去,梦中的自己带着舒楹四处寻找医生。
那一天原本是一个和煦的晴天,田地里的柳树都了芽,四处都是劳作的人们,一切都欣欣向荣、
只有舒楹没能等到那个人,永远留在了突然变天的深夜。
他们之间的缘分好像永远都差一步,明明就只差一个晚上,如果他的动作再快一些,如果他能够早到一点,那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人最无能为力的事情就是不能让时间倒流。
显然人已经去了,可谢执砚不愿意相信,村长只能先叫了村里的老医生过来。
老中医只是探了探舒楹的鼻息,便惋惜地摇了摇头:“没气了,神仙来了也救不了的。”
谢执砚两只手用力的搓着舒楹的胳膊,她身上凉得很,脸色苍白,手已经有些硬了。
他的声音低沉,一滴眼泪落了下来:“舒楹,你别怕,我们去医院,医生一定有办法治好你的。”
谢执砚的状态近乎疯魔,可村长不好阻拦,也只能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找了村子里的板车过来。
谢执砚拉着人去了附近的医院,医生连连摇头:“这人死了得有十几个小时了,还是早点入土为安吧,一直这么折腾逝者也不安息。”
他看这人的状态也不太好,身上还带着伤,别跟着他媳妇一起出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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