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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好像有人在叫她,霍莉清醒一点点,四处查看寻找声音来源。
黑发中掺杂灰白发丝,坠在耳垂上的黑色耳钉,以及从手腕盘绕到小臂上的黑色绷带。
是莱欧斯利。
好像有什么话要对他说,霍莉按住太阳穴想想,“奥加尔今天没回去,我让她和我一块儿住。”
莱欧斯利低头笑问:“女士们聚在一块儿喝酒吗?”
“喝了一点,你给的那个,日落果酒,奥加尔说甜得像果汁。”
“原来是被它甜甜的味道欺骗了,它后劲很大。”
日落果酒逐渐显现出威力,醉意攀升上霍莉的脑袋,清醒一点的意识再次变得模糊。
她仰头拼命看他的脸,奇怪他什么时候出现的,刚刚路过他门口,明明门锁紧闭。她记得清清楚楚,他去鬼混了。
莫非是在做梦,肯定是在做梦。
她环视了一圈升降梯内,很好,只有他们两个人,在梦里她也不想太丢人。
心里攒了太多的委屈终于可以发泄一下了,她嘀嘀咕咕的说:“我要收回在医务室门口说的话,你是个坏蛋。”
日落果酒把她圆圆的脸染成日落果色,眼睛半睁不睁,迷迷糊糊的模样比平时还要可爱。
被说成坏蛋的莱欧斯利丝毫不觉得被冒犯,顺着她的话放软了声音说:“好,我是个坏蛋。不过能告诉我为什么我是个坏蛋吗?”
“因为我不开心。”
“我做了不好的事惹你不开心吗?”
霍莉重重点头,是的,他和别人玩,和别人看表演。
可想想他好像没有错,他有交朋友的自由,可以被别人帮助。至于晚上要睡在哪里,同样也是他的自由。是她自己不好,是个想独占他的小气鬼。
想到全是自己的错,霍莉更挫败了,从他怀里出去,额头顶上冰凉的玻璃让自己静静。
莱欧斯利很需要这个答案,想接着问下去,头顶忽然传来吱呀一声,升降梯停滞在空中不再上升。
他往上望望,后勤保障那帮家伙该好好教训一下了,最近不是这里坏就是那里坏。
任他跺脚还是拍玻璃,升降梯都没有任何反应,他们被困在这里了。
现在有两个选择,呼救和暴力破坏,他纠结片刻后把霍莉重新护到怀中,宽大的手掌捂住她的耳朵,一脚下去,玻璃粉碎。
巨大的响声让霍莉睁开眼睛,努力的辨认现在情况。她好像被莱欧斯利拦腰抱在怀中,还在做梦,突如其来的下坠感更让她确认。
升降梯方向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像什么东西掉下来。值夜班的看守吓了一跳,探头看去。
阴影中走出个高大的人,光线太暗,看守辨认了好一会儿才认出,“莱欧斯利大人您……”
“升降梯……唔……”莱欧斯利话还没说完,怀里的人突然拽着他的领带亲了过来,事发突然他没有根本机会躲避。
谣言
霍莉一直记得给莱欧斯利吹头发那天,夏天吹得人暖呼呼的海风,透着光的小屋,快到无法呼吸的心跳,以及酝酿到极致被她躲开的吻。
每次想到她都扼腕叹息。
没有比梦境中弥补遗憾更好的地方了,不会丢人,也不用担心未来怎么相处。
她可以扯住莱欧斯利的领带,蛮横强硬的贴上他的嘴唇。
他正在说话,舌头轻易的伸到了他嘴里触碰到他的,但后面就变得困难,他像盗宝鼬一样到处逃窜。偏偏她是个有毅力的人,一直穷追不舍到他终于停留,开始给她应得的奖励。
还在等待下文的看守从暧昧水声中大概判断出现在的情况,暗叹光线太暗,他探头看了好几眼,怎么都看不见莱欧斯利怀中那位女士的脸。
忽然他眼睛被什么闪了一下,是莱欧斯利黑暗中异常明亮的眼睛,眼中的意思也很好懂,他识趣走开。
没有旁人的打扰,莱欧斯利沉浸的投入吻中,贴上她软而热的唇瓣,像吮吸熟透的日落果。
到唇齿之间的酒气变淡,霍莉心满意足的松开他的领带,重新缩回他怀中,闭上眼睛小声对刚刚的吻做出评价,“怎么不是想象中的香香甜甜,不过滑溜溜的。”
莱欧斯利哭笑不得,抱紧她,挑选暗的地方,尽量低调的走回宿舍。
路过自己房间门时迟疑了一瞬间,他脑中本能的冒出许多血气方刚的想法,理智如凉水从头到脚,继续迈步向前。
推开霍莉的门,日落果酒的甜香味迫不及待的灌到鼻子里,桌上三个空瓶还有一个站着,两个人喝了四瓶酒,怪不得醉成这个样子。
他路过在沙发呼呼大睡的奥加尔,把霍莉放到床上。抬手抹开她皱在一块儿的秀气眉毛,在不开心什么呢。
上午的时候,在拳赛场看见她兴致缺缺的挤出人群,马塞尔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的护着她。
当时他以为找到了她最近冷淡的原因,人的时间和精力是有限,顾得上一个就顾不上另一个。
现在看又不是那样,明天再问吧。
他拉过被子把她盖好,俯身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心中说了一句晚安后离开。
一夜好梦。
在洛式扩音机的播报中梅洛彼得堡迎来新的一天。
霍莉醒来,掀开被子坐起来,脑袋一晃剧痛无比,小小日落果酒威力居然这么大。
好像还喝了别的酒,好像又没有,她去买酒老板跟她说卖完了。脑海中的记忆一段一段的,她努力将它们拼得完整,猛得跳出一段她和莱欧斯利接吻画面……她整个人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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