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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莉冷哼,“你也知道他犯罪了,可怜犯罪就可以被原谅,那你去沫芒宫给那维莱特大人提建议,让他修改法典,所有枫丹的可怜人都可以为所欲为。”
西维娅擦了一下眼泪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维护法律是狠心,放走小偷就是善良,你真是善良出新高度了,我大开眼界!”
霍莉越说越气,脑袋上的包气得一抽一抽的疼,一手捂着包一手撑着路灯杆子让自己缓缓。
莱欧斯利赶紧过去查看她的情况,“没事吧?”
霍莉一把推开他的手,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我生下来我爸就是有钱人,我有什么办法?这是我的错吗?不是,错的是以此质疑我品德的人。再说你们就能理解我吗?觉得我理解不了你们就是你们对我最大的误解!”
莱欧斯利被说得哑口无言。
炸弹炸开,爆炸范围内的一个都跑不了。
喘了两口气,缓过来的霍莉推开莱欧斯利就跑。
身后西维娅哭哭啼啼的声音追上来,“莱欧斯利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翻来覆去只会说不是故意的,除了这还会说什么。
霍莉说不上为什么更生气,但是没回头,加快步伐跑回自己的小院。锁好院门,又跑回屋子锁好客厅门。
绷直的情绪得到放松,她到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心里又骂了几句莱欧斯利,头痛缓解了些,肚子有点饿了。
抬头,餐桌上的食物原封不动,看起来精致可口,人有罪食物无罪不该被浪费。
她过去拉开椅子,点燃蜡烛,手指从烛台上抚过。
这是她最喜欢的烛台,很久没用了。跳动的烛火仿佛赋予了它生命,精致的花纹要冲破平面延伸到面前。
烛台边是一瓶葡萄酒,玻璃瓶身是蒙德的雕花,据说是有名晨曦酒庄的酒,被她一直丢在角落里,今天打扫翻出来的。
她本来可以拥有一个还算浪漫的晚上的,没有也不可惜,一个人也可以喝酒。
半凉不凉的油封鸭腿,蘑菇汤,千层面下肚。葡萄酒也少了大半瓶,霍莉扶着扶手摇摇晃晃的上楼,到浴室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今天指定能睡个好觉。
可换好睡衣,躺到柔软的床上,用云朵般的被子裹住自己,眼前布满黄色温暖的夜灯光线,她好像又清醒了一点。
刚刚是不是太冲动了,那样说莱欧斯利,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可她就是生气。里夏尔的质问也是她想问的,为什么听别人那么说她。
现在她彻底回不了水下了,无法面对的马塞尔和希格雯,又把莱欧斯利得罪了,依靠男人的关系真脆弱。
她的行李一点没拿上来,工具箱也在下面。看来明天还得去找莱欧斯利好好说说,至少让她把东西带走,这么想着,她的意识变得越来模糊。
咚咚——
窗户响了两声,可能是笨蛋鸟儿撞在上面了,不过大晚上哪来的鸟儿,她太困了没细想。
咚咚——
又来两声,好像有人在敲玻璃,谁会大晚上敲她二楼的玻璃。她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摸着墙往窗户去,快到窗户口又转头,拿上她的麻醉枪。
玻璃打开的瞬间,她将麻醉枪抵上外面人的额头。
“是我。”莱欧斯利握住冰凉的枪管,黑中掺灰的发丝在风中晃悠。
霍莉低头看清他的脸,面无表情的把枪揣到睡衣兜里,伸手去拉打开的窗户,想把它关上。
莱欧斯利一手挡住窗户,另一只扣住窗沿的手指尖发白,带着几分可怜说:“快掉下去了。”
霍莉还是没说话,也没再关窗户了,回到屋里钻回自己的被窝。不对啊,她外面有花坛有围栏怎么会掉下去,她还是要去关窗户,顺便把窗帘拉上。
已经晚了,她刚从床上坐起来,人就到了屋中。她又躺下回去,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脸,不想看他。
看来气得不轻。
莱欧斯利走到床边解释,“我到特巡队问到达蒙,也就那个小偷,他的妹妹在孤儿院。看时间还早,就说先过去看看。在路上遇见同样去往孤儿院的西维娅,于是聊了几句,她说她也是孤儿,小时候也有个哥哥,为了生存也做过偷别人东西的事,所以她很同情达蒙的遭遇。”
说来说去还是这样。
霍莉闷在被子里,脸贴在绸制被套上说:“我没有那种经历,所以共情不了你们。”
久久没听见被子外的莱欧斯利没说话。
她掀开被子,“我就是这个意思。”
莱欧斯利摸摸下巴,保持着冷静,“看来还是里夏尔先生技高一筹,不给我机会申辩,一句话把我和别人划为一类人。再把别人的想法和他的诬陷加在我身上,从而达到他挑拨的目的。”
霍莉冷静下来想想,她爸爸当时维护是有,其他的也不是没有。莱欧斯利确实从头到尾没机会发表过他的观点,不过正因如此,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也想放人来着。
莱欧斯利继续说:“因为个人经历,我能理解西维娅对达蒙的态度,不包括她对你的评价。不过现在我更认可你的观点,面对法律不应该太多私人感情,我为我的行为向你和正义之神道歉。”
“没关系。”霍莉小声说,他道歉了,他们和好如初了,为缓和一点气氛问,“你送她回去了吗?”
“我为什么要送她回去?”莱欧斯利奇怪的反问,他并没悠闲到要送每位女士回家,“城里治安很不错,刚刚我在楼下准备爬墙被特巡队盘问了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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