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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漆黑的夜里,她借着月光瞥见帝千傲的深冷目光,似能够穿透人的灵魂,令人背脊发寒,心惊胆战。
&esp;&esp;洛长安顺从的近乎谄媚,作为奴婢,她不配有任何感情,伴君如伴虎,矫情会死的很快。
&esp;&esp;她要做的只是让帝千傲取暖,她是暖炉,不痛不痒,不悲不喜的暖炉。
&esp;&esp;帝千傲的手触到了她单薄的里衣布料,他不耐的冷冷轻哼,冰冷的大手不带丝毫感情的抚着她领口纽扣。
&esp;&esp;“何必多此一举穿这碍事的衣物,你还是没有习惯。”
&esp;&esp;洛长安的差事除了暖床,侍候帝千傲的起居,还有……解决他的一时兴起的需求。这是身为男权体制下,奴婢的卑微。
&esp;&esp;根据经验,这一件,便更加是苦差事了。
&esp;&esp;书上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果然是前人的杜撰。
&esp;&esp;“帝君,奴婢身子不便,恐怕教帝君扫兴。”
&esp;&esp;洛长安并不避讳此事,她反而需要促成此事,捕获这个男人。他在利用她,她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呢。
&esp;&esp;她没有武功,没有背景,是个隐姓埋名的逃犯。
&esp;&esp;她有的只有这副质弱无骨的身子了,物尽其用,她希望从这男人这里捞到好处,她需要权力,至高无上的权力,能够爬到和她仇敌比肩的高度。
&esp;&esp;而这个男人他什么都有,只要他愿意给,她可以拥有一切。
&esp;&esp;问题是,贱奴如何可以令他心甘情愿的放权利给她呢。
&esp;&esp;无异于白日做梦。
&esp;&esp;令人沮丧的是,她又来了月信。
&esp;&esp;帝千傲将解到一半的纽扣系回去,“什么时候来的?”
&esp;&esp;“今日早晨。”
&esp;&esp;“五日可干净?”
&esp;&esp;“七日。”
&esp;&esp;“洛长安,你真没用,朕几乎每天都来,你却又来了月信。”帝千傲冰冷的声音透着不满,似乎还有那么一点失望。
&esp;&esp;她却怎么?
&esp;&esp;洛长安听不明白。
&esp;&esp;是怪罪她不该来月信吗?
&esp;&esp;但是女人都会有月信的,每月一次。
&esp;&esp;除非怀孕了。
&esp;&esp;但是,尊贵如他不可能会允许一个奴婢怀上他的孩子,这对他,是耻辱。
&esp;&esp;“是奴婢月信来的不是时候。奴婢该死。帝君赎罪。”
&esp;&esp;洛长安从被褥里爬到床尾,抱住帝千傲的双脚,用体温熨帖着,“奴婢给您暖脚,脚暖了,身上也会觉得暖的。”
&esp;&esp;“朕没有打算放过你,你躲得倒远。”
&esp;&esp;洛长安跌入一个冰冷的怀抱,冰冷的吻如雨点般落下。
&esp;&esp;除了那一步,他什么都做了。
&esp;&esp;洛长安希望他看在她乖巧顺从的份上,赐她一些身份。
&esp;&esp;然而,如过往的每夜一样。他什么都没有赐予。
&esp;&esp;后腰被冰冷的掌心阻止了去路,然而她也得到了点好处,似乎有一股暖流自他手心源源不断传入她小腹,经痛缓解了不少,甚至她会幻想一下,他是有意传送真气为她取暖。
&esp;&esp;这大概就是否极泰来,活着就有希望。
&esp;&esp;帝君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都传他温文尔雅,有礼克制,甚至不耽于女色,对各宫妃子都不偏不倚、雨露均沾。
&esp;&esp;然而,在她这卑贱的奴婢面前,他如同嗜血的冥王,释放着他最原始的本性。
&esp;&esp;对低贱的奴婢,又需要什么怜惜呢。
&esp;&esp;洛长安的双眼一片冰冷,从被灭门那一刻,她的心已经死了,她的眼里只有仇恨,只要有一线机会可以报仇,她什么都愿意干。
&esp;&esp;“洛长安,收起你眼底的恨。锋芒太盛,动机太明显,走不长远。”
&esp;&esp;朦胧之间,仿佛听到了帝千傲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的警告。
&esp;&esp;长安,过来喝药。
&esp;&esp;她心中一惊,突然清醒了大半,凝神望去,身边的半张龙床已然空无一人。
&esp;&esp;原来是她累的睡着了,那话应该并不是出自高高在上的帝君之口,是她在做梦罢了,她一直以来低眉顺眼、逆来顺受,极尽逢迎,他不会发现端倪。
&esp;&esp;自她被买进来做暖床的奴婢已经一年,和帝千傲除了在龙床有交集,其他一无进展。
&esp;&esp;他白天从来不回寝殿,每天她只在漆黑的夜里和他喘息相见,却不知道他长的什么模样。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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