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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这些,老吕,还说我,你怎么也在这?”秦易好奇问道。
老吕指着自己背后的酒坊,笑道:“易掌柜,瞧您这话问的,您看看,我在咸阳的家业就在此处,不在这,又在哪呢?”
秦易这时候才注意到老吕背后的酒坊牌匾上,写着大篆模样,古朴烫金的四个大字:
吕氏酒坊!
酒坊规模颇大,空气中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酒香,进进出出的酒小二也衣着统一,看上去就是一家不小的产业。
“好你个老吕,这么不老实,还骗我是什么行商,结果在咸阳有一家专门酿酒的酒坊,家业比我还大!”
秦易一拳捶在老吕的肩头,笑骂道:“怪不得那日一进门,就问我那儿是不是生产清风佳酿的清风酒肆,后来稀里糊涂的把我灌醉,又不声不响自个儿跑了,我道是什么原因,感情是到我这来刺探情报来了!”
一身粗布麻衣的吕不韦,笑着揉了揉自己被秦易锤了的肩头,也不说话。
他吕不韦哪里是什么酒坊老板,分明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守株待兔,秦易刚出门,吕府暗卫便将他的行踪禀报给了自己,让他特意守在这,静等秦易出现。
至于这家吕氏酒坊……
现在确实是他的家业,咸阳那么大,他堂堂吕相,买一家酒坊又有何难?
吕不韦心下暗喜道:“看来易先生并不记得那日酒醉之后说了些什么,我的身份也并未暴露,如此正好,更加方便了我向易先生多多请教,找回丢失的面子!”
自己从那一日嬴政小儿在朝堂上裹挟武将大势压人,吕不韦在朝堂之上愈不如意,日子也过的愈憋屈。
例如就蒙骜攻下的魏国二十余城设郡之事,他堂堂相邦不表意见,那群文官武将们,就真的不再询问自己。
嬴政小儿更过分,和那蒙骜、赢奚一口一个蒙上卿,奚叔父,却对自己,直到最后定下新郡名为东郡,也未曾说过半句话。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相邦吗?!
当初秦易醉酒后,下意识与吕不韦说什么嬴政未来会因为赵姬之事,鸩酒毒杀自己,吕不韦还不信,可是等他前两天亲自去甘泉宫的时候,才现秦易说得半点不错。
上个月还如胶似漆的老情人赵姬,这个月就果真疏远了自己!
原先是她求着自己去甘泉宫与其私会,情到深处,还会自降身段,唤自己吕郎,现在呢,自己主动前往甘泉宫,她反倒摆起了太后的架子,闭门不见,敢让自己吃闭门羹!
不过小小艺伎罢了,也不想想,当初若无我吕不韦,岂能有你赵姬如今的地位与权力?
好一个秦王,好一个太后,孤儿寡母,薄情寡义,欺我吕不韦太甚!
想通这一点,吕不韦回过神来,朝秦易拱了拱手,更加佩服秦易的神通广大,神色也愈恭敬。
“易掌柜过奖了,在下不过是满身铜臭的江湖商贾,虽有几分钱财,但是论学识见解,知人辨性之术,远不如先生矣。”
吕不韦谦虚笑道:“先生若有空,何不如去在下的酒坊里小酌一番,也好让我聊表谢意,以尽地主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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