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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第1页）

&esp;&esp;陆月灵听了她的请求，面上却有些迟疑。

&esp;&esp;“离开你一千米后这个就会自动解除吗？”她打量着手中的工牌，不确定道，“那万一它没有解除呢？”

&esp;&esp;“那你就拿回来，我再试试。”许冥道，“如果你不高兴一直戴着，就脱下来拿回来，别乱丢就行。”

&esp;&esp;“……”陆月灵闻言，却是怔住了。

&esp;&esp;“这个，是可以摘的吗？”她看看许冥，又看看许冥手里的工牌，语气竟似十分难以置信，“可以自己摘的吗？”

&esp;&esp;“当然是可以的啊。”许冥觉得她问得奇怪，“酒店里组织救援的时候，我应该有和别人提过这事……你没听到？”

&esp;&esp;陆月灵：“……”我一直躲在前台的房间里我怎么会听到。

&esp;&esp;许冥：“……”那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esp;&esp;两人沉默地对视片刻。电光石火间，许冥脑海中突然掠过一个极度荒谬的念头——

&esp;&esp;“你之前不想要这个。”她指指陆月灵手中的工牌，表情愈发微妙，“该不会是怕戴上了脱不掉吧？”

&esp;&esp;“……”陆月灵默然片刻，终于小声嘀咕出声，“我们就业指导老师说过，毕业后第一份工作一定要慎重。”

&esp;&esp;许冥：……倒也不必如此慎重。

&esp;&esp;我们是皮包公司，没有浪费应届生身份这一说。

&esp;&esp;不管怎样，明确了可以随时“离职”这一事，陆月灵总算愿意戴上那块工牌。遗憾的是，从实验结果来看，许冥制定的那条“规则”并没生效。

&esp;&esp;鲸脂人猜测这可能得在怪谈区域中才能生效，毕竟许冥建立的这条规则，目前唯一能令其成立的技能只有“纸袍权威”，但“纸袍权威”是只限定怪谈区域可用的。许冥因此更愁，翻看起自己的本子，想要再找找有什么可用的技能时，却惊讶地发现了另一件事。

&esp;&esp;——解锁进度，又推进了。

&esp;&esp;或者说，它之前就已经在缓慢累积，一直累积到陆月灵戴上工牌那一刻，终于带来了质变。

&esp;&esp;只是这回产生变化的，却不是首页上的那三个技能，而是那台由宏强捐赠的打印机。

&esp;&esp;只见原本就颇为复杂的使用规则后面，这会儿又新增了两条：

&esp;&esp;【新增条款1：若你发放工牌的对象，已经与规则书存在其他类型的绑定关系，你可选择用工牌覆盖该层联系。若工牌失效，则联系自动恢复。

&esp;&esp;【新增条款2：你可通过撕毁或修改规则书内的工牌绘制页，来单方面取消或修改工牌。该操作不可逆转，一张工牌最多只能承受三次修改。且可通过触碰绘制页面的姓名或工号，确定当前工牌持有者。】

&esp;&esp;“……”许冥瞪着最后一条说明，心情一时五味杂陈。

&esp;&esp;你早说新解锁出来的是这个技能，我哪儿还用自己慢慢去试啊……

&esp;&esp;好在她在这方面上花费的精力也不算很多，不然真的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

&esp;&esp;暗叹口气，许冥瞥了眼不远处陆月灵的背影，当即将规则书往后翻去，打算先确定红鞋女人拿的是哪张工牌。没翻几下，纸张突然被旁边伸出的一只小手按住。

&esp;&esp;……真的是小手。手掌都只有拇指点儿大。

&esp;&esp;她缓缓转头，顺着那手看过去，正对上鲸脂人充满了殷切的眼。

&esp;&esp;“工牌、工牌！”它发自内心地呼唤着，身后一条不知啥时捏成的尾巴还在拼命摇晃，仿的是金毛造型，似乎是在试图卖萌，“你工牌都发那么多了，不在乎再多我一个，就给我一张呗？嗯嗯？”

&esp;&esp;许冥：“……”

&esp;&esp;

&esp;&esp;从鲸脂人的角度来看，它想要工牌，也无可厚非。

&esp;&esp;毕竟戴上工牌，就意味着它原本和规则书的绑定关系被覆盖。它可自由活动的范围何止是变大，直接跑出十万八千里都没关系。

&esp;&esp;“当然，我是绝对不会跑那么远的！”它和许冥保证，“我就只在城里转转，反正你随时可以取消我的工牌，对吧？”

&esp;&esp;“……”

&esp;&esp;许冥对此其实没什么意见，甚至原本就是想给的。只是在她绘制工牌的过程中，鲸脂人已经按捺不住开始蹦跶，蹦跶的过程中，又有只言片语，不断飘进许冥的耳朵里——

&esp;&esp;“酒吧！酒吧！”

&esp;&esp;“夜店！夜店！”

&esp;&esp;“耶耶耶——”

&esp;&esp;许冥：“……”

&esp;&esp;画画的手，微微颤抖。她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看了过去：“你还会去夜店啊？”

&esp;&esp;“啊，我还在那儿打过工呢！”鲸脂人叉腰得意，“王子和公主我都当过！以前出国还方便的时候，我还去泰国那边进修过……其实很多人都好那口的。”

&esp;&esp;许冥：“……”

&esp;&esp;“对了，你还缺不缺钱？”鲸脂人继续兴致勃勃，“能自由活动的话，赚钱也就容易了。你等我研究下这年头怎么找金主……说起来其实仙人跳我也挺有经验……”

&esp;&esp;许冥：“…………”

&esp;&esp;短暂的沉默后，许冥安静将笔放了下来。

&esp;&esp;“要不，还是再看看吧。”她艰难道。

&esp;&esp;最近打黄打非很严。她这辈子除了办身份证和护照就没进过派出所，她也不想因为别的理由进去，绝不。

&esp;&esp;鲸脂人：……？？！

&esp;&esp;“不是，不用你捞啊，我自己知道怎么出来的，流程我都熟，真的……”鲸脂人仓皇开口，许冥却听得更麻了。

&esp;&esp;所以你还真的进去过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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