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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仙君别来无恙啊!”
那鬼差晃着自己的带着黑色冠帽的脑袋,笑得一脸谄媚。
“嗯。”桑卿淡淡应了一声。
“仙君这是又手痒了?想找温王来几把?”那鬼差笑道。
“不赌。”桑卿微微摇头,却又道,“但确实要找他。”
“得嘞,您坐在这稍候。”鬼差说完,裹着自己身上那黑漆漆的袍子,沿着黄泉路过了奈何桥。
桑卿不过稍坐了一会儿,那道高大阴沉的身影就从一片白雾之中慢慢显现了出来。
看见温厉那张阴鸷的脸,桑卿勾了勾唇角,站起身来。
“温王,好久不见。”
……
回去的路上,桑卿只觉得浑身沉重无力,毕竟是在阴间呆了太久,这里阴气太重,难免会受影响。
终于踏过那段长长的白骨路,待到眼前出现光亮时,他下意识跑了起来。
温厉拖了自己太久,也不知这边过去了几天,情况如何了。
他从洞渊的裂缝处踏出来,一眼就望见洞穴内遍地都是已经干涸发黑的血迹,心脏猛地颤了一下。
洞内昏暗,那枉死树盘根错杂的树根,只寥寥剩下了几条还绿着的,洞内没有一个人影。
他叹了口气,从怀里取出一个锦盒,打开来,里面是一颗生机勃勃的种子。
没错,那温厉又给了他一颗。
桑卿将种子从盒内取出,在树根处寻了一处被血泡的软和的泥土,将种子种了下去。
做完之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枉死树的种子生命力极强,入土之后,很快就会吸收掉老树的所有生命力,生根发芽,不出几日就会长成树。
出了山洞,桑卿没看见人,便径直往小静峰去了。
片刻后,他站在了玄尘派浮云殿上。
没看见严摩的身影,周垣和周景红着眼睛迎了出来。
“兮芜长老,你怎么才出来啊!”
“出事了?”桑卿眉心一蹙。
周垣哀哀叹了口气,说道:“是出了点事,我师尊战死了,沈师弟如今就在松雾斋休息。”
桑卿脸色一白,严摩……死了?
那想必这边的情况确实不会太好。
“沈故怎么样了?”
周垣支支吾吾不说话,桑卿看向一旁的周景:“他伤的很重?”
“哎呀!”周景一拍额头,“你还是直接过去看看吧。”
桑卿没做片刻停留,径直去了松雾斋。
熟悉的石桥,熟悉的三净池,熟悉的古松,可他走的每一步都沉重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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