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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想了想,仍说:“没什么,杂事罢了。”
&esp;&esp;宁嘉心里有淡淡的失落,“明明学校的事我也会和你抱怨。”
&esp;&esp;她恍然觉得沈亦承不痛快的点,已经是自己的高阶版本,似乎无法用言语抱怨干净,而是丝线交缠,处处都没让他痛快。
&esp;&esp;沈亦承拍拍她,让她早点睡觉,宁嘉想到刚才他做的一切,害羞地笑了笑:“晚安,我很喜欢你的礼物。”
&esp;&esp;沈亦承轻笑:“这算哪门子礼物。”
&esp;&esp;宁嘉眨眨眼睛,“这怎么不算了?”
&esp;&esp;他从大衣口袋拿出一个黑色袋子,“生日礼物在这里。”
&esp;&esp;宁嘉趴在灯下打开,里面沉甸甸的都是各色的钻石,有十几个鸽子蛋大小的,剩下铺底的都是克拉数不低的白钻。
&esp;&esp;宁嘉立刻把这个小袋子供了起来。
&esp;&esp;“做什么,你还要给它上香?”
&esp;&esp;宁嘉对着沈亦承拜了又拜,“我的大财神…”
&esp;&esp;他一笑,让她拿去玩,宁嘉睡不着,在灯光下看了一遍又一遍,沈亦承摸摸她,问她更喜欢哪个礼物,宁嘉说:“我还是更喜欢叔叔,天呐,我想每天都过生日。”
&esp;&esp;“这世上的钻石都得进嘉嘉的口袋。”
&esp;&esp;宁嘉说:“我愿意把它们当饭吃。”
&esp;&esp;“睡吧,别兴奋了。”
&esp;&esp;宁嘉美滋滋地躺回他怀里,扭来扭去,沈亦承按着她,叫她不要躁动,宁嘉心里早就把每一颗钻石都安排好了去处。
&esp;&esp;
&esp;&esp;因为过了个开心的生日,宁嘉一整个月都是美滋滋的,若不是怕遭人嫉妒,她真想逢人就说沈亦承给了她一大袋钻石。
&esp;&esp;因为瞧着他时常在这,宁嘉有点心疼他没法雕刻,左思右想,还是把书房和小小的储物间收拾一下,打算把他的工作桌台挪过来,平时她做一些小东西也能用。
&esp;&esp;沈亦承听到她的提议,将书房转了一圈,感慨:“太拥挤了。”
&esp;&esp;宁嘉不信邪,把阳台也让了出来,随后亲自回了一趟他家,将他工作室中的桌子好好向量一下,结果不尽人意,地方还是太小。
&esp;&esp;沈亦承说等他有了手感就会动工,宁嘉只好作罢。
&esp;&esp;四月份时候,他似乎又恢复了往常的生活,宁嘉只要没课,就会陪他去参加各大展会,来回来去地见各种人,宁嘉现如今也是个野路子,还没正式开始动手,脑子里更多的是理论知识,纯属去看个热闹,积累一下素材,一想站在他身边不能给他掉面子,家里的礼服都堆了一件又一件,到最后宁嘉也不想买了,和几家奢侈品店租,沈亦承发现,不大开心,问她:“给的钱不够?怎么这么寒酸?”
&esp;&esp;“沈公子,衣橱都放不下了,穿一次就不穿的衣服,不管别人穿什么,我不会再穿第二次,买来也是浪费。”
&esp;&esp;她最近也是胆子肥了,很少叫他叔叔,学着别人叫他沈公子,没有半分谄媚,更多的是一种调侃,甚至有点撒娇的语气。
&esp;&esp;沈亦承打了她屁股两次,叫她改回去,没大没小,宁嘉挨了打,人更娇了,连名带姓地叫他,沈亦承低低说:“怕了你了,怎么挨欺负都成。”
&esp;&esp;宁嘉搂着他的脖子,黏糊糊地说:“喜欢你疼我。”
&esp;&esp;他多的是办法疼她。
&esp;&esp;这半年都没见他出国,宁嘉好奇地问他:“国外的事不用叔叔管了么?”
&esp;&esp;沈亦承说:“懒得做,交给别人了。”
&esp;&esp;实际上就是沈亦北的一个下马威,把他一部分势力给摘除了,沈亦北也是没想到他能乐在其中,这时家中多少听说了沈亦承在提拔一个学生,心想他玩物丧志也不是第一次,以前沉迷玉石,如今沉迷女人,一点正事儿不干,沈亦承对这种评价和责骂如同耳旁风,他二十岁那年还想着要证明自己,如今三十了,世事参透,有什么可证明的?
&esp;&esp;总听别人说话,得将自己累死。于是彻底谁叫都不听,鲜少去沈家了,就连云晚那边也是爱答不理,听说她哭得病了过去,沈亦北让他去医院看看母亲,沈亦承淡淡道:“叫她哭去。”
&esp;&esp;何时听过他对母亲冷言冷语,沈亦北这人虽然冷情冷性,但也孝敬云晚,闻言气得险些自己也住院。
&esp;&esp;宁嘉对此毫不知情,放暑假,听他将自己每日的行程都安排好了,宁嘉叹气:“你都不累吗?从感觉你在催熟我。”
&esp;&esp;他恨不得把自己拥有的所有资源都喂给自己,宁嘉都觉得他有些过于着急了,她也想争点气,但是课程安排也不是她能决定的,她也得慢慢学习。
&esp;&esp;沈亦承只是点烟,“趁着我还有些声望,早日踩着我的肩头找到自己立身的位置。”
&esp;&esp;宁嘉听着这话,心里很难过,跪坐在地毯上,头靠着他的腿,“你别这样说…好像过两天你就不在了。”
&esp;&esp;“嘉嘉,没人能一直照顾你,要好好长大。”
&esp;&esp;宁嘉抽抽鼻子,搂着他的腰,“我听你的话。”
&esp;&esp;沈亦承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叫她把大二的课表给他看看,宁嘉贴着他的颈窝,把手机递过去给他看,沈亦承看这满满当当的课表,一笑:“一看就累。”
&esp;&esp;宁嘉问:“你会离开我吗?”
&esp;&esp;沈亦承说:“不会。”
&esp;&esp;宁嘉拨开他的发丝,吻他的眼睛,“我也会抽时间陪你的,下个学期有雕塑课,我做不好的地方你来教我好不好?”
&esp;&esp;他安慰她:“不要怕,我不会离开。”
&esp;&esp;宁嘉打开周静发来的行程表,多是国内外的展会与宣讲,还有一些名师的公开课,沈亦承点点七月的欧洲行程,问她:“当做旅游?”
&esp;&esp;宁嘉这才笑着贴了贴他。
&esp;&esp;他不想让她有太大压力,但是人又不能全无压力的活着,宁嘉的性格和能力都无可指摘,就是剩下自己一个人毫无靠山,他这座山也是摇摇欲坠,不一定靠得住,到时候还是要靠自己的。
&esp;&esp;宁嘉倒是很愿意陪他出国,到了国外,除了偶尔和他讲话,与翻译、路人都要积极地聊天,好像晚了一分钟就浪费一次学习的机会,翻译被她吵得累了,躲起来,宁嘉早晨一冒头就遍地找“翻译姐姐”,沈亦承说:“她们公司跟我合作也有十几年了,我看再过两天,你跟我就要进行业黑名单。”
&esp;&esp;宁嘉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跟他说:“那你就忍两年,我很快就和翻译一个水平了。”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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