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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渠源锐怔了一怔,随即神情暗喜,面上只是一副张口结舌的样,道:“大少,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esp;&esp;黄来福又道:“之信,你回答我,你们商人从商第一要务是什么?”
&esp;&esp;渠源锐脸色沉重地道:“必须守信,一诺千斤。”
&esp;&esp;黄来福道:“说得好,当时我们可是白纸黑字,契约上写得清楚清楚,如有一方毁约,便要赔偿对方双倍的损失,之信,你是打量毁约吗?”
&esp;&esp;渠源锐心中暗乐,面上却是神情惶恐地连连道:“之信不敢,之信不敢!”渠廷柱见事情急转直下,忙上道:“大少,我们并不是这个意思?千万请大少不要误会。”
&esp;&esp;渠良万却上前道:“大少,源锐都答应了,你又何必拘泥呢?再说,到时又不会少了你一两银子,这俗话说得好……”
&esp;&esp;黄来福转头对向了他,皱了皱眉,杨小驴上前喝道:“放肆,这里是千户宅,哪容得你用这等语气和少爷说话?”
&esp;&esp;渠良万一下子气得鼻子都歪了,他虽然是商贾,但因是个大粮商,许多边镇军将都是对他客客气气,不论走到哪里,都是别人对他巴结讨好,哪受过这等气?
&esp;&esp;他正要分辩,渠廷柱却是忙喝住了他:“良万,不可在大少面前无礼。”渠良万气愤地退下了。
&esp;&esp;黄来福也对杨小驴道:“哎,小驴,不可对客人无礼,你退下去吧。”杨小驴也退下了。
&esp;&esp;黄来福对渠廷柱道:“渠老掌柜,抱歉黄某就是这样一个直性的人,人说君子一诺千金,某虽称不上君子,但对这诚信二字,却是看得极重!再说,我觉得之信的能力并没有问题,将来粮食外销的事,我信得过他。”
&esp;&esp;渠廷柱呵呵而笑,神情有些尴尬。他又仔细打量了黄来福一番,心想自己倒是小瞧了这个军汉,这黄来福一口咬定要信守诚约,自己作为一个商人,是最应讲信约的,倒不好再说什么。
&esp;&esp;黄来福喝了口茶,松缓了一下气氛,笑道:“当然,事情也不是没有别的解决办法,明年我五寨堡还要大力开垦荒地,并还要兴建诸多的实业,到时候,还是欢迎你们投资的嘛,啊。”
&esp;&esp;渠廷柱只得连连说是,渠良万则是坐在一旁生闷气。渠源锐表面上平静的样子,其实内心却是笑开了花。
&esp;&esp;渠廷柱道:“听闻大少六月时便要进京替职,想必会路过太原,老夫正巧在太原有一座宅院,不知到时能否恭迎大少的大驾。”太原是山西首府,自然是渠家重点经营地带,在那有自己的府邸不足为奇。
&esp;&esp;黄来福笑道:“渠老掌柜客气了,到时一定登门拜会。”
&esp;&esp;众人又说了几句,黄来福端起了自己面前茶盏,说道:“请茶。”
&esp;&esp;立时黄来福身后的杨小驴扯着嗓子喊道:“送客!”
&esp;&esp;渠廷柱和渠良万虽是不愿,也只得起身告辞而去。
&esp;&esp;渠源锐落在最后,见父兄二人远去,感激地对黄来福道:“多谢大少援手之恩。”
&esp;&esp;黄来福点了点头道:“我是个讲恩情的人,你当时助了我,我不会忘记的。有些事情你不好说,这个恶人,就由我来做了,你不会怪我吧?”
&esp;&esp;渠源锐深深地作了一个揖,道:“之信只有感激。”
&esp;&esp;看着渠源锐离去的背影,黄来福对杨小驴笑道:“对了小驴,将那些绸绢搬到我母亲那边去,想必她和姐姐们见了后,定会欢喜。”杨小驴笑嘻嘻地应了声。
&esp;&esp;渠廷柱和渠良万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出来的,今天的事情,真是办得一团糟。到了千户宅门口,渠廷柱停住了脚步,久久无语,他才憋出一句话:“这个黄来福,真的只有18岁吗?”
&esp;&esp;公元1590年6月7日。
&esp;&esp;五寨堡各个农场的春小麦出苗率达九成七,其中七成的春小麦长势优良。相比其它五寨堡外各地民堡的出苗率两三支,这个成绩又一次引起了轰动。
&esp;&esp;许多民堡和外地的人都到五寨堡各个农场的田间地头去看,特别是那些灌井和水车,更是引起了众人的普遍注意。当时这灌井和水车等物出现时,如果说一些民户还保持着观望和怀疑外,现在是没有一个人心怀疑虑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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