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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兰立刻回道:“见过,他是帕里克博士的朋友,但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来过研究室几次。”
“研究室的投资商,让巴蒂斯特勒戈夫(jean-legoff),一个法国人。”
托尼显然认识曾经的同行:“他不是一直兜售军火吗,怎么也投资起医院来了。”
林兰的记忆系统里对名字是个空缺,她不太能第一时间记住对方的名字,特别是来到美国之后。面对复杂的名和姓的超长组合,她必须得记在本子上才行,不过现在所有家当都不在身边,她没法记录。
是以,当林兰听到这一串名字的时候,有点头大。
“好了,你也累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去做。”尼克费瑞已经掌握了足够的信息,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自己所查到的内容和林兰说的结合起来,并找出幕后黑手。
林兰关切的问:“我能帮到什么吗?”
“你做得够多了,等等”尼克费瑞想了想,将一根透明的试管从衣服口袋里拿了出来,里面装着半透明的浅蓝色液体,“有没有见过这种东西?”
他手里的液体样本,就是那群亡命徒从枪口里打出来的超强麻醉弹的重要组成部分,这是尼克从所有收缴的枪支弹药里集起来的。每个弹药只装了一滴的量,但效力却很惊人,他们几个都着了它的道。
林兰接过来看了看,在管口处轻轻一闻,不禁疑道:“这是我的配方。”
在座的几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尼克才道:“你是说,麻醉弹是你发明的?”
“不是,不是。”林兰把试管的塞子拔了出来,放在鼻前闻了闻,“是的,的确是我的配方,我的意思是说,这里面的药水,是我在研究室里用一种蛇毒提炼的引子。”
接下来的很长时间,林兰用她不太熟练的专业英语夹杂着中文,解释了药引的意思,以及这个药引是怎么来的。好在底下堡垒的电脑程序里有非常强大的智能翻译程序,可以自动将她说的话转化成浅显易懂的英文解释,省去了不少拐外抹角的猜测。
林兰擅长从植物和动物身上提出有用的物质做药,特别的含有剧毒的动植物,可能帕里克博士看中她的就是这一点与众不同的能力吧。
毒蛇药引一开始作为制作抗癌细胞药品的其中一个部分使用,这种抗癌激素可以让癌症或肿瘤患者免去化疗放疗的痛苦,并且能在治疗期间提高免疫力,不会使身体受到二次损害。药引被林兰成功提取之后,因为其他配合成分失败被搁在了一边,药引本身可以将身体里的变质细胞杀死,但不能直接使用,这种东西对普通人虽不致命,但会上瘾,就像海洛因。
帕里克博士曾答应,一旦抗癌激素得到实现,他可以帮她申请诺贝尔医学奖。
可世事多变,博士对医疗界的一腔热血,却不得善终。
更可恶的事,居然有人将这种东西加工过后变成了损人的利器,这让林兰非常气愤的拍着桌子跳起来骂了一句脏话。
之后她赶紧补充:“这句不要翻译!”
但很可惜的是,翻译程序没有听她的,还是按照大家通俗易懂的国际语言将那句脏话给译了过来,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就变得有些奇怪了。
原来这个斯文的中国女孩儿,也有暴躁的一面。
尼克费瑞继续问道:“那么这个药引除了你之外,谁能拿走?”
“肯定只有内部的高层啊,不对,等等!”林兰指着尼克道,“刚刚那个什么法国人,就是你说的投资商?”
“让巴蒂斯特勒戈夫?”
“对,就那‘让’,我把提炼好的蛇毒给帕里克博士的时候,他也在场。他当时对我说过一句话。”林兰有些激动的手舞足蹈,“他说这种东西可以用在战场上,希望我能提供更多技术上的支持。我解释一下,那种蛇毒非常容易变质,基本上只要沾到一丁点的空气,里面的物质就没有用了,不止空气,反正各国的研究者什么办法都试过了,没有谁把它提出来之后还能使用过。”
“除了你。”托尼道。
“是的,除了我。”林兰扬了扬手,示意他别打岔,“我当时没说话,帕里克博士严厉的斥责了他的提议,两个人发生了小争执,之后不欢而散,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来。”
尼克费瑞问:“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月前吧。”林兰问道,“对了,‘让’在死亡名单上吗?”
娜塔莎道:“没有,他正在飞往土耳其的路上。”
“那他绝对有问题!”林兰非常生气的拿着试管看了又看,义愤填膺地说,“这人真是太过分了,我没想到他们会把蛇毒改良成武器,这对人体伤害非常大。还好当时提炼的不多,也就这根试管的量吧。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没有我,他们研究不出来这东西!”
林兰话语方落,她先是呆了几秒,然后抱着头发出声声哀嚎。
这应该就是他们要得到她的原因之一,因为这种蛇毒的血清不仅仅只有表面上的这一点功能,如果由她亲手继续加工的话,会比现在强大更多。
托尼伸手在林兰的后颈窝揉了揉,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语重心长地说:“祝贺你,这种事我也遇到过,被人需要的感觉并不是时时刻刻都美妙,但是相信我,你会习惯的。”
史蒂夫很想给予安慰,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比托尼这席话更能让人轻松下来,欲言又止的模样看起来有些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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