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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第1页）

耳边传来微弱的呼吸声，陆知乔微微偏过头，床侧趴着的沈寒砚此刻正闭着眼休息。

他看着比之前憔悴了很多，眼窝深陷胡子拉碴，身上的衣服也是皱皱巴巴，整个人看起来很颓废。

像是守了很久。

陆知乔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好像很久没有这样认真的看过眼前的人。

明明还是和年少一模一样的五官，可她看着却总觉得陌生。

陆知乔又一次想起了从前，忍不住轻叹了声，意外吵醒了一旁的男人。

“知乔，你醒了！”

沈寒砚睁大布满红血丝的双眼，沈不得自己的嗓子干哑的难受，连忙端了杯水喂给陆知乔。

陆知乔没反抗，顺从地喝完了一整杯，才轻声道：“她呢？”

不需要点明，沈寒砚已然了解：“蓄意杀人等多项罪名并列，判了二十年。”

他的语气平淡，不见一丝起伏，像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可陆知乔却无法忘记，他曾经有多么在乎孟心怡。

她轻笑了声：“舍得？”

沈寒砚僵了下，才眨了眨酸涩的眼，苦笑道：“知乔，我知道你怪我。可四年前我出事，她毕竟救了我一命。我…”

他想起后来因为他牵扯的桩桩件件，脸上满是愧疚：“李婶，还有妈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爸！”

“我没想过害死他们的，我只是，只是看到孟心怡那么低声下气顺从我，不想再看到你总是一身的傲骨。想要让你也求求我，我真的没想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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