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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慌了,他跪在床前,握着阿娘枯柴般的手,那手冷得像冰。
“阿娘……我去求他们,我去找郎中……”他声音颤,带着哭腔。
阿娘艰难地摇头,嘴唇干裂,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没用的……石头……别去……”
她看着他,浑浊的眼睛里是无穷无尽的不舍和担忧。“石头……我的儿……”她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别……别恨他们……只是这世道……太苦了……大家……都只是想活着……”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化作一声悠长的、带着遗憾的叹息,眼睛缓缓闭上,再也没能睁开。
那一年,石头十二岁。他在这个世上,最后一个亲人,也离开了。
阿娘下葬那天,天空飘着冰冷的细雨。石头一个人,用家里那口薄得可怜的旧棺材,将阿娘收敛了,又一个人,拖着沉重的棺材,艰难地挪到村外那片乱葬岗。没有仪式,没有送葬的队伍,只有漫天凄风冷雨为伴。
村民们远远地看着,没有人上前帮忙,甚至没有人靠近。他们只是沉默地站在村口,看着那个瘦小的少年,在泥泞中艰难地挖坑,将那口薄棺放入,又一锹一锹地填上土,最后立起一块粗糙的木牌,上面用烧黑的树枝歪歪扭扭地写着“先妣林门柳氏之墓”。
雨水冲打着他单薄的衣衫,混合着汗水和泪水,流了满脸。他跪在簇新的坟茔前,一动不动,像一尊石雕。直到天色完全暗透,雨也停了,他才缓缓站起身。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孤零零的坟头,又回头,望向夜色中沉寂的村庄。那里有温暖的灯火,有喧闹的人声,但这一切,都与他再无干系。
阿娘临终的话还在耳边——“别恨他们,只是这世道……太苦了。”
不恨?
少年抿紧了唇,嘴角拉出一道冷硬的直线。他转过身,不再回头,一步一步,踏着泥泞,走进了村外无边无际的、浓稠的黑暗里。
这一走,便是五年。
五年,足以让少年抽条拔节,长成青年的体魄。也足以让很多事,翻天覆地。
魔域,万骨窟。
这里没有日月星辰,只有永恒的血色天空,和空气中弥漫不散的硫磺与腐臭混合的气味。嶙峋的怪石如同巨兽的獠牙,遍布四野,石窟深处隐约传来令人牙酸的啃噬声和凄厉的惨嚎。
窟内最深处,是一座由无数苍白骸骨堆砌而成的巨大王座。王座之上,坐着一个身影。
玄色衣袍,暗绣着血色缠枝莲纹,宽大袖口下露出一只骨节分明、苍白修长的手,正随意地搭在扶手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一颗光滑的人类头骨。他面容隐在昏暗的光线里,看不真切,只能看到线条冷硬的下颌,和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那双眼,不再是当年那个乡村少年懵懂而惊惧的眼睛,里面沉淀了太多东西——血腥、杀戮、冷酷,以及一种俯瞰众生的漠然。
曾几何时,他被丢进这魔域最底层的血池,与无数饥饿的魔物厮杀,啃噬腐肉,饮下污血,在生死边缘挣扎求存。额心的魔骨在无尽的杀戮和吞噬中苏醒,赋予他力量,也带给他无尽的痛苦与孤寂。他踏着累累白骨,从最低等的魔兵,一路杀到魔将,再到魔帅,最终,在这万骨窟中,他拧下了上一任魔域至尊的头颅,坐上了这张骸骨王座。
他是墨渊。魔域新的至尊。曾经那个叫林石头的少年,早已死在了七年前那个雨夜,死在了阿娘的坟前。
“至尊。”一个浑身笼罩在黑雾中的魔将匍匐在王座之下,声音嘶哑,“探子回报,人间界‘落风村’附近,现小股低等妖魔活动,似乎是饿急了,在冲击村落。”
墨渊敲击头骨的手指微微一顿。
落风村。
这个名字,像一枚生锈的针,猝不及防地刺入他早已冷硬如铁的心核。那个他刻意遗忘,以为早已被魔火焚尽的角落,微微颤动了一下。
阿娘孤零零的坟茔,村民恐惧又厌恶的眼神,老村长颤抖的指责,仙师冰冷的话语……无数破碎的画面瞬间闪过脑海。
他闭上眼,再睁开时,眸中已是一片死寂的寒潭。
“哦?”他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冲击村落?”
“是。据观测,数量约百余,多是些尸犬、魇蛛之类,不成气候。但对付寻常村民,绰绰有余。”魔将恭敬地回答。
墨渊沉默了片刻。他应该无视。人间蝼蚁的死活,与他何干?那些村民,更是死有余辜。他甚至应该感到快意,借那些低等妖魔之手,了却一段早已该湮灭的因果。
踏平人间,是他坐上这王座时就有的念头。这苦痛的世道,毁了也罢。
可……阿娘的话,又一次不合时宜地响起,微弱,却异常清晰:“别恨他们……只是这世道……太苦了……”
还有阿娘坟头那冰冷的、孤寂的泥土。
他猛地站起身,玄色衣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周身散出的冰冷魔气让匍匐在地的魔将瑟瑟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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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亲自去看看。”
声音落下,他人已化作一道扭曲空间的黑色流光,消失在了万骨窟深处。
落风村,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只是更破败了些。黄土垒砌的矮墙多处坍塌,像是被什么巨力撞击过。村口那棵老槐树,半边焦黑,显然是被雷劈过,残存的枝叶也无精打采。
此刻,村子正被一场绝望的战斗笼罩。
百多头形态各异的妖魔,正嘶吼着冲击村民用杂物和身体组成的脆弱防线。尸犬流着腥臭的涎水,疯狂扑咬;磨盘大小的魇蛛喷吐着粘稠的、带着麻痹效果的蛛网;还有一些形如枯槁、动作僵硬的尸魔,不知疼痛地向前推进。
村民们挥舞着锄头、柴刀、草叉,奋力抵抗。但他们只是凡人,力气有限,很快便出现了伤亡。一个汉子被尸犬扑倒,喉咙被瞬间咬穿,鲜血喷溅;一个妇人被蛛网缠住,出凄厉的惨叫,很快便被拖入妖魔群中;孩子惊恐的哭喊声和村民绝望的怒吼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人间地狱的景象。
老村长挥舞着一根粗壮的门闩,手臂被魇蛛的利爪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染红了他花白的胡子,他兀自嘶喊着:“顶住!都顶住!不能退!”
墨渊悬立在村庄上空极高的云层之上,周身魔气自然流转,将他的身形和气息完美隐匿。他冷漠地俯瞰着下方。
他看到当年那个带头跪求仙师诛杀他的老村长,此刻浑身浴血,状若疯狂。
他看到那个曾指着他鼻子骂他“妨人”的妇人,她的儿子此刻正被两头尸犬撕扯,她哭喊着想去救,却被旁人死死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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