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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着帖子里说的去做，但夏油杰的反应却完全相反。

他将夏油杰的反应发到他的求助帖，却被斩钉截铁的告知对方的这个反应很明显就是直男反应，如果不想连朋友都做不成，最好还是不要表白。

那一瞬间，五条悟所有的热情以及心中的那丝期待被彻底的浇灭。

他总算明白，猜测毕竟是猜测，哪怕分析的再合理，那也不是事实。

五条悟又再一次认清一个事实，一个他在和夏油杰朝夕相处时就已经知道了的事实：夏油杰不可能爱上他。

他们可以是挚友，可以是搭档，却难以成为恋人。

那只是女孩子们对于美好的感情的幻想，他竟也险些沉迷其中。

实在有些讽刺又可笑。

从那天幡然醒悟后，五条悟就不再逛论坛，那段逛论坛的岁月对他来说就只是一个幼稚的黑历史。

但如今重新提起来，却也没有当时那么觉得丢脸和尴尬了。

夏油杰听到五条悟提到论坛，表情竟也有几分不自然了起来，但因为他掩饰的很好，倒也没有被对方看出半分端倪。

实际上在五条悟沉迷同人文那段时间，因为他的一些举止实在太过奇怪，夏油杰有好几次都看他在刷着学校的论坛，等自己靠近的时候，他又急忙将手机给收了起来，就好像害怕被他看到帖子的内容一样。

但有时候一起出去吃饭或者两人独处的时候，五条悟又会不经意的提起学校论坛，说是在上面看到一些有趣的东西，要是夏油杰有空也可以看看。

他这样“欲擒故纵”反而引起了夏油杰的兴趣，但他并不愿意让五条悟看出来，便假装不感兴趣道：“我对逛论坛没什么兴趣。”

“哦~”五条悟似乎有一些失望，但又好像松了口气，可还是有些不甘心的又问了一遍，“你真不感兴趣？”

就好像是在确定什么。

夏油杰又摇了摇头，他盯着五条悟看了一会后，像是看穿了对方一样，笑道：“悟，你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你要真有什么东西想要我看的话，可以把链接发给我，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看看。”

“那倒没有。只是，有些好奇你逛论坛会是什么样子而已。”五条悟摆了摆手，又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算啦，我想了想，你大概也不会感兴趣。”

夏油杰只淡淡的嗯了一声，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就好像他真的对这个话题一点都不感兴趣。

然后，两人又开始聊着其他的话题，论坛的事这之后谁都没有再提。当然，五条悟也偷偷观察了夏油杰一段时间，发现他的确对论坛没兴趣后也松了口气。

他其实是怕自己逛论坛期间做的那些蠢事被对方发现，他害怕对方发现自己的心意。

干脆找个时间调查一下版主是谁，威胁他把相关的帖子全部删掉吧。

五条悟这么想着，但因为太忙，竟一直没有行动。

而夏油杰偏偏就是在帖子删掉之前逛了论坛，他本身的确不愿意将时间浪费在上面，但五条悟这欲盖弥彰的模样让他太过好奇，便在五条悟单独出任务的时候，利用了一些渠道，申请了一个小号登上了论坛。

他看了那个说他们在交往的帖子，甚至很快就扒出了五条悟的小号，他发的那几张他的照片实在太过显眼，一下就能猜出来。然后，夏油杰又将五条悟发的帖子和留言全部看了一般，心下了然。

他并不认为五条悟会真的信了帖子里的话，真喜欢上他了，他只是觉得有趣，故意做着这些捉弄他罢了。

五条悟才出生就改变了世界的平衡，他立于顶端，从来都是俯视着众人，这样的他从不平等看待别人，又怎么可能爱上谁？他不过是一时觉得有趣罢了。

夏油杰拼了命自以为追上了五条悟的脚步，可对方甚至连努力都不需要，就能将他甩的老远。

爱从来都是建立在平等之上，他和五条悟之间可以有很多复杂的感情，但其中一定不包括爱情。

但看了帖子后也解开了夏油杰心中的疑惑，他现在总算知道五条悟最近的举止为何奇怪，原来是在试探他的真心？是最近自己表现太过明显了让对方发现了端倪吗？夏油杰很仔细的看了那个说他们在交往的热帖，果然他一些不经意的举动引起了怀疑，他将这些全部都记在了心上，看来以后要更加的注意一些。

那之后，在和五条悟的交往过程中，夏油杰就开始注意不做出那些会让对方发现自己心思的动作。

……

……

“好吧，就当你说的是对的。”夏油杰从回忆中回过神，他懒得再和五条悟争论，大概是想到那段被五条悟试探时自己小心翼翼的日子，他忽然就有些暴躁了起来，他甚至觉得这一次也是五条悟故意的试探和捉弄，“但我们都是男人。”

五条悟闻言，看着夏油杰的表情有些古怪：“杰，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在咒术界，男人和男人结婚是合法的吧？”

夏油杰还是没能忍住翻了个白眼：“悟，你觉得我是傻子吗？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啊！”

就是因为知道，才生了不该有的念想。

只可惜，这高高在上的最强咒术师根本不懂如何爱人，他这念想又被自己硬生生的拔出。

“所以呢？”五条悟挑了挑眉，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我的意思是，从第一起事件开始，出事的情侣一直都是一男一女，并没有出现同为男性情侣的情况。”夏油杰努力压下心中的焦躁，他表情尽可能保持平静的继续道，“我们不知道对方挑选情侣的标准，或许它只对男女情侣出手，我们错过了这个机会就又要等上一个月，我觉得应该更谨慎一些，不该胡乱冒险。”

五条悟听罢又有些无所谓的笑了笑，但眼罩下的眼神却格外的凌厉，他用一种看似平淡却有些不容反抗的语气道：“杰，我觉得你没必要担心这个，我看过出事后的所有卷宗，虽然不太清楚对方挑选情侣的标准是什么，但却可以肯定一定和性别无关。”

不等夏油杰追问，五条悟又自顾自的继续道：“我们目前还不清楚，它到底是怎样控制这些情侣，让他们写下遗书又自杀殉情？根据警察的报告可以知道，他们并不是死在枯井中，但真正的案发现场，警察却怎么都查不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要是随便找个情侣过来，岂不是更加危险。但如果是我们自己上的话，至少还能保证阿全。”

“你说的也没错。”夏油杰这才确定五条悟并非一时冲动，他是考虑过后才做出这样的决策，倒是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他皱了皱眉，又提出了新的疑惑，“那么，新的问题又出现了，这个假扮要怎么个假扮呢？我们都不是很清楚，那个他是用什么样子的方式如何去判定一对情侣的？是通过情侣间必须做的比如“拥抱亲吻”之类的行为，还是所谓的看不见摸不着的真心……”

“这个嘛。”五条悟突然神秘的笑了笑，夏油杰忽然有种自己要倒大霉的感觉，“我知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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