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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妻子”二字如重锤敲在裴聿衍心上，他恍惚间竟开始自我怀疑。

毕竟连宫中都有与燕思清八分相似的孟南汐，眼前这双相似的眼睛，会不会只是错觉？

裴聿衍迅速收敛神色，端起酒杯笑道：“霍使者多心了。只是见阿清娅姑娘眉眼间，隐约像朕一位故人罢了。”

本以为能就此揭过，不料这番话反而勾起霍靳沙的好奇。

“故人？”霍靳沙摩挲着酒杯，目光意味深长，“斗胆一问，这位故人如今身在何处？陛下可还有重逢之日？”

裴聿衍沉默良久，视线穿过晃动的酒盏，直直落在阿清娅面纱下若隐若现的面容上。

嗓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深处碾出：“或在天涯，或在眼前。至于能否再见……”

他顿了顿，喉结艰难地滚动：“大概要看天意。”

燕思清坐在宴席下，掌心里浸满了汗。

原本这趟行程只是想把在楼兰的生意做到京城来，但是她又答应了霍靳沙会一起陪他入宫觐见。

她曾反复告诫自己，若回京城，务必小心行事，绝不能与裴聿衍碰面。

可命运弄人，阔别京城三年，此次一踏入皇宫，才惊觉如今大胤的皇帝，竟已是裴聿衍。

“端σσψ懿皇后驾到！”

内官通传的声音响彻整个宫殿，燕思清扭头看去，只见鎏金蟠龙柱下，凤冠霞帔的女子款步而来。

直到看到女人的容貌，燕思清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颤——

世间竟有和自己长相如此相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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