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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柠姐开什么玩笑,”他侧过头,目光穿透被雨水疯狂冲刷的车窗,“我还怕你因为吴携…心软呢。”在“吴携”这个名字上,语气微妙,带着试探和提醒。
随即,他话锋一转,声音更沉透出凝重,“陈皮那老鬼…恐怕不好对付。”
记忆瞬间被拉回十六岁初看《老九门》时的文字里描述的场景,那个行事狠辣、不择手段的陈皮阿四形象跃然眼前,他当时的第一印象就是——莽夫,是个危险的、不要命的莽夫。
“不好对付?”
阿柠的回应很快,打断了他的思绪。她目光直视着在雨刮器奋力划开又瞬间被吞没的前方道路,右手极其迅捷地从外套内袋里掏出一个物件——
那是一个通体哑光的黑色小方盒,体积不大,刚好能握在掌心。盒体线条简洁而冷硬,没有任何标识,只在侧面有一个几乎难以察觉的微小指示灯,此刻正闪烁着极其微弱的、不祥的红色幽光。
阿柠将它随意地、带着一种冰冷的炫耀感,在予恩眼前快晃了一下。
“我们有这个,只要吴三行那条老狐狸敢耍半点花样,”她语气里带着一丝残忍而笃定的笑意,“就让他好好尝尝…现代科技的滋味。保证比下墓被粽子追还要刻骨铭心。”
雨刮器徒劳地在挡风玻璃上疯狂摆动,刮开的水痕瞬间又被更汹涌的雨水覆盖。前方的能见度已经降到最低,山路彻底沦为一片翻滚的浊黄泽国。
阿柠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白,操控着这钢铁囚笼在洪流中艰难前行。
“予恩,”阿柠的声音穿透震耳欲聋的雨声,“到了巴锦村后,你负责盯紧吴三行。”目光短暂地扫向予恩,“记住,在他带我们找到迷宫之前,别让他看出任何破绽。让他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心甘情愿地…为我们引路。”最后几个字,她说得极慢,语气带着算计。
予恩沉默地点了点头,下颌线绷紧。他的目光从阿柠脸上移开,投向车窗外被浓重雨幕和夜色吞噬的远方。
不知过了多久,在引擎的低响声和雨水的狂轰滥炸中,前方终于出现了微弱的光晕,巴锦村,到了。
车轮碾过湿滑的石板路,出刺耳的摩擦声。村口那饱经风霜的石碑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更加模糊不清,碑文早已风化剥落,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像一块无言的墓碑。
阿柠将车艰难地停在一间摇摇欲坠的吊脚楼下。木质的楼体在风雨中出令人牙酸的声音,深褐色的木头被雨水浸泡得黑腐朽。车灯熄灭,周遭瞬间陷入更深的黑暗,只有那几盏灯笼的微光,勉强勾勒出吊脚楼歪斜的轮廓。车刚停稳,阿柠推开车门的瞬间——
“吱呀——”
木制楼梯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刺耳的呻吟。
几乎是同时,一个黑影从黑暗悄无声息地从屋檐下湿漉漉的“滑”了出来。来人穿着一件深色的、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防水斗篷,斗笠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雨水顺着他斗笠的尖角,如同断线的珠子般不断滴落,砸在湿滑的石板上,出细微却清晰的“嗒、嗒”声。
“领队,”来人的声音压得极低,沙哑而急促,“三爷的人已经到了。”他快瞥了一眼车内予恩模糊的身影,继续说,“住在村尾的老向家吊脚楼,带了六个伙计,都带着硬家伙,家伙擦得锃亮,看着不是善茬。”
“呵…”阿柠出一声短促的冷笑,在哗哗的雨声中清晰可闻。
她站在车门外,雨水立刻打湿了她的梢,但她毫不在意,眼神冰冷,“老狐狸倒是够谨慎,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吴三爷的排场。”
微微侧身,目光投向车内副驾驶座那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身影,“予恩,你先去探探路。看清楚地形,摸清他们的岗哨位置。记住——先别打草惊蛇。”
车内一片沉寂。
下一秒,副驾驶的车门被推开。予恩的身影走出车外,冰冷的雨水瞬间将他单薄的衣衫打透,紧贴在身上,就这样一步踏入了瓢泼的雨幕之中。
昏黄的灯笼光晕在他湿漉漉的头和肩一闪而过,随即,他的身影迅被无边的黑暗和雨帘彻底吞噬,再无踪迹可循。只留下冰冷的雨点,持续不断地敲打着空荡的车顶,出单调而令人心悸的回响。
予恩的身影紧贴着老向家吊脚楼潮湿、腐朽的木墙,壁虎般悄无声息地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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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顺着他的额、脸颊流淌,模糊了视线,却让听觉在喧嚣的雨声中变得异常敏锐。脚下是冰冷黏腻的泥泞,每一次细微的移动都伴随着令人心惊的湿滑感。
屋内,昏黄油灯的光晕透过糊着旧报纸的破窗棂,在地面的水洼里投下扭曲晃动的光斑。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夹杂着方言俚语,像隔着一层厚厚的布幕。
忽然,一个声音清晰地穿透了墙壁和雨声,进入予恩的耳膜——
“迷宫的地图在我手上,”那声音带着一种刻意压低的、掌控一切的傲慢,“他们翻不出什么浪来。”
轰!
予恩浑身的血液凝固,又猛地炸开!那声音…是吴三行!却又和他记忆中那个深沉、假温和、带着怀疑压迫感的嗓音截然不同——此刻的声音像砂纸摩擦过生锈的铁皮,沙哑、干涩,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感。
但就是这独特的腔调,轻描淡写间决定他人生死的口吻,化成灰他也认得!
一股恨意瞬间冲顶!攥紧的拳头因为过度用力而剧烈颤抖,指甲早已深深嵌入掌心的皮肉,尖锐的刺痛伴随着温热的液体渗出,却还是无法缓解那焚心的怒火。
他下意识地微微侧头,视线落向屋檐下汇聚的一小片水洼。浑浊的水面上,倒映着一张被雨水冲刷、因极致的恨意而扭曲狰狞的脸孔,眼神灰败空洞,那不是他。
仇恨的本能驱使着他。右手缓慢而决绝地摸向腰间的匕。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湿透的布料传来,带来病态的慰藉。就在指腹即将扣上刀柄的瞬间——
屋内那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沉闷的、在权衡的语调。
“那个小子来了没有?…有张祁灵跟黑瞎子在,(他声音里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安心?)正好,吴携那边安全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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