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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第3页）

与记忆中那个雪夜一模一样。

北狄的婚宴持续了三天三夜。

姜清月坐在铺着白虎皮的王座上，看着赫连战与群臣痛饮。

他喝得越多，眼神却越清醒，时不时瞥向她的方向，像是怕她突然消失。

“王后，该喝合卺酒了。”年迈的女官捧上金杯。

姜清月刚要接过，赫连战却一把夺过酒杯，仰头饮尽，然后扣住她的后脑，将酒渡入她口中。

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姜清月呛得眼角泛红，耳边是群臣的哄笑与赫连战低沉的笑声。

“王上！”她羞恼地推开他，却被他攥住手腕。

“怎么，”赫连战凑近她耳边，呼吸带着酒气，“陆长策没教过你怎么伺候男人？”

姜清月脸色瞬间煞白。

赫连战垂眸笑了笑，刚要开口，大祭司突然上前。

“王上，按北狄祖制，新妇需独自穿过狼群围猎的雪原，方能证明其勇气，成为真正的王后。”

赫连战淡淡开口：“本王的王后，不必经历这些。”

殿内霎时寂静。

谁都知道，北狄狼群凶残，去年就有三个贵族女子死在这项仪式中。

赫连战眼神骤冷：“大祭司是在质疑本王的决定？”

“老臣不敢。”大祭司躬身，眼中却闪着算计的光，“只是祖制不可违……”

姜清月突然起身：“好，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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