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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1页）

分手一年后，舒凝第一次打电话给顾封砚，一共说了两句话。

一句是：“新婚快乐。”

另一句是：“你承诺过，我死后，会为我扶棺。”

……

“你成功申请安乐死的电话，打到我这里了。”

电话中，顾封砚的声音冰冷：“用这种方式让我找你，有意义吗？”

空荡的房间里，舒凝捂着鼻子，鲜血从指缝滴在手机屏幕上，染红了一片。

她指尖微颤地擦去血迹，看了屏幕上顾封砚的名字几秒，才哑声开口：“对不起。”

电话中沉默了片刻：“舒凝，我们已经分手一年了。”

舒凝微怔，眼前忽而有些模糊。

他是在提醒她，可她怎么会忘？

一年前，那个大雨瓢泼的夜晚，顾封砚没有任何预兆地冷冷对她说出了“分手”。

她站在顾封砚家门口，在大雨里整整等了他一整晚。

结果邻居告诉她，顾封砚在和她说完分手后，就出国了。

到最后，连个分手的理由，一句再见，都没留给她。

如果不是这通电话，他估计，永远都不会联系她。

舒凝看着窗外冷冷的雨，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喉咙里被涌堵着说不出话。

半响，她才回：“我知道。”

“所以你想死，可以死远点，不用告诉我。”

顾封砚冷漠地说完，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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