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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舒凝从未想过，人死后是真的会变成鬼的。

药水注射入经脉后，如她所想的，没有任何痛苦地陷入了长眠。

但意识也仅仅只是消失了片刻，随后就像潮水般重新涌入脑海。

她睁开眼，就看见自己飘在半空，底下是她早已失去生机的躯体。

医生似乎看不见她，过来确认她死亡后，给她开出了证明，就送她的身体去火化。

看着自己身体火化，未免有些太诡异，于是她就百无聊赖地在空中闲逛起来，没想到会在走廊看见顾封砚，更没想到他会看她的日记。

她愣了愣，想要合上日记本，却怔住了，她看见顾封砚在哭。

他眼尾红红的，一滴滴的眼泪砸在本子上，他一直都很安静，哭的时候也很安静，却偏偏能让人感受到，他此刻的悲伤。

舒凝的心仿佛被什么击中一般，她静静飘在空中，看着他。

之后，乔冉也来了，他们争吵着，说出那段她所不知道的过往。

她听完，只觉得唏嘘，没想到生前困扰她一年的难题，在她死后，竟然知道了。

她看着顾封砚，想说，选择了乔冉，就好好跟她在一起吧。

可又想说，如果不喜欢乔冉，就离开吧，别让自己被愧疚困住一生。

可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顾封砚离开机构，开着车沉入大海。

慌乱之中，她喊出了顾封砚的名字，顾封砚好像听见了她的回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那一刻，她几乎以为顾封砚能看见她。

就如同此刻。

他直直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舒凝微怔，刚想问是不是能看见她，就见顾封砚别开了视线，仿佛从未看见她。

舒凝一愣，有些失望地低下头。

乔冉哭着捶顾封砚的肩膀：“你个混蛋！你死了你让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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