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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舒凝呼吸一滞，她抬眸望着顾封砚幽深的眼眸，抿紧了唇。

“你认错人了。”

顾封砚垂眸，目光清冷划过她的脸：“深彩蓝钻，如同爱人的眼睛，你曾说过的话，为什么自己不记得了？”

就如同，在水下世界，她轻柔吻过他的眼睛，说永远不会离开他一般，为什么，不记得了？

舒凝微微攥紧手，她一步步退，顾封砚一步步逼近，直至将她逼入墙角，避无可避。

顾封砚冰凉的指腹轻划过她的眼睛，凉意仿佛透过眼睛直直地渗入她的心底。

“这场展览是为你而办的，我也是因为你才继续等待的，你说过，让我等你，可是为什么回来后，却又一步步将我推远呢？”

顾封砚失神地望着他，眼珠如琉璃般漆黑：“是你说过让我等你的，不是吗？在又一次，我离死亡很近的时候，你出现了……”

舒凝怔怔看着他，脑海中突然一针针刺痛，白光如烟花般炸开她的眼前，她捂住头，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了血迹、信纸……

她一遍遍地对顾封砚说：“等我、等我……”

她捂住头，痛得几乎站不住，顾封砚慌忙将她抱在怀中，脸上苍白的，仿佛比她更痛。

眼底隐约有种不知所措的惊慌，他唇一张一合在说着什么，可是舒凝却听不见了，耳边轰鸣的仿佛要将她的灵魂抽离出这具身体。

忽然，一道大力将她从顾封砚的怀中带出，舒凝睁开眼，看见黎睢冰冷地握住她的手腕，强硬带着她往外走去。

她抿紧唇，回头看见顾封砚面色苍白地站在原地，他没有追上来，只是看着她一步步离开。

等出了展馆，到了车上，舒凝恍惚的意识才终于回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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