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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这个看极光的梦，他早就忘了，可舒黎却还记得。

她一个人去了，然后，坠亡在了这个梦里。

翟湛一瞬间觉得眼前有些花，身体骤然冷了下去。

他听着电话那边，客服的抽泣声，仿佛也像是坠入了一场梦里。

就像心脏被人迎面痛击一拳，有生以来头一次感到这样难以言述的心痛。

他捂住胸口，身体裂开了一般，痛不可当。

窗外雨潺潺，下了一场好大的雨。

翟湛恍惚着，早已不知道是怎么到航空公司的了。

直到踏进室内的那一刻，一个人影猛地拽住了他的领子，随后举起拳，重重往她脸上砸来，翟湛脚下一个趔趄，摔在了椅子上。

他感受着脸上骤然传来的痛意，恍惚回过神来，才一双猩红的眼睛。

舒羽恒双手攥紧他的领子，凶狠的，像是失去一切的猎豹，不断嘶吼。

“她不是在家吗！她怎么会一个人在飞机上！翟湛！你他妈的怎么不跟她在一起！”

翟湛怔怔地说道：“我不知道。”

舒羽恒双拳紧握，还要再往他脸上招呼，却被保安拉开了，几个人将他制在原地，一个工作人员拿过一个黑匣子：“这是，舒小姐留下的。”

两人皆是一愣，翟湛的灵魂仿佛终于归体。

他缓缓打开，只见里面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了四个字——“你自由了。”

翟湛呼吸一窒，猛地想起了那天舒黎，问他，和她结婚是不是很痛苦。

他当时怎么回答的？他说：很痛苦，每分每秒，都如同地狱。

翟湛捂住脸，只觉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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