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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加重这两个字,拖长的尾调带着几分慵懒与缱眷。
这句话落在阮蕴玉耳中就变了个味道,她以为陆砚清是在奚落她,她和陆砚清确实算不上朋友,最多算是认识罢了。
“阮小姐,今天是特意过来还伞的?”陆砚清朝阮蕴玉走近了一步。
两人之间距离很近,阮蕴玉能清楚闻到陆砚清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她往后退了一步,没和陆砚清兜圈子,直接说了来意,“不是特意过来还伞的,这次过来,是希望陆律师能接下我父亲的案子。”
陆砚清嘴角扬起讽刺的笑容,眸底多了几分失落。
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讶自己的情绪变化,他很快掩盖好自己的情绪。
“阮小姐,实在抱歉,我最近的档期排满了。”陆砚清抬手,慢条斯理整理着袖扣,“如果家父等得及的话,一年之后我还有档期。”
阮蕴玉眉头蹙起,瞳孔满是疑虑,她盯着陆砚清的脸,想从陆砚清的表情看出他的意图。
前天,陆砚清给她名片,明显是猜到她会因为慕知远的事情找他帮忙,现在又说没办法帮忙。
她真是猜不到陆砚清的想法。
“阮小姐,我等下还有会议,失陪。”陆砚清抬腿就要离开。
“等等。”阮蕴玉脑子一片乱码。
她现在就像是溺水的人,而陆砚清是一块浮木,她几乎是处于本能扯住了陆砚清的手臂。
陆砚清转身看向阮蕴玉。“阮小姐,我的时间很宝贵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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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阮蕴玉湿漉漉的眸子,陆砚清想说的话堵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陆律师,我求求你先看看我父亲的案子在决定。”
阮蕴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陆砚清,仿佛在控诉着陆砚清的无情。
陆砚清太阳穴突突地跳,快撇过头,嘴角抑制不住上扬。
阮蕴玉,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砚衡事务所顶层的陆砚清办公室。
办公桌前,陆砚清戴着金丝眼镜,认真浏览着慕知远案件的资料,阮蕴玉坐在他对面,紧张的小口抿着手中一次性纸杯里的水。
她感觉自己又回到高考查成绩的那个凌晨,她坐在网吧里面,一直盯着电脑,神经紧张。
不知过了多久,陆砚清摘下眼镜,把资料放在了桌面上。
阮蕴玉屏住呼吸等待着陆砚清开口,此刻她仿佛心跳都停顿了几秒钟。
陆砚清深深看了眼阮蕴玉,“阮小姐,你父亲的案子,我建议还是找其他律师,我们律所的陈建国律师专门负责税务方面的案件,我可以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
这个回答,显然不是阮蕴玉想要的答案。
但她现在是有求于陆砚清,没办法直接质问陆砚清,为什么不接下这个案例。
看到陆砚清拿着钢笔在白纸上写着数字,阮蕴玉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陈建国律师可以保证我父亲的案子胜诉吗?”
陆砚清写字的右手一顿,“阮小姐,没有律师可以保证一定胜诉,我也不例外。”
“但是,要是你可以当我父亲的辩护律师,胜诉的概率是不是会高一些。”
阮蕴玉忽然倾身按住陆砚清正在写字的钢笔,墨迹在白纸上晕开一团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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