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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玉阁屋檐两侧挂了两盏灯笼,映出的光在车窗上流淌成斑斓的碎钻。
白色紧身长裙像第二层皮肤裹住阮蕴玉纤薄的身体,领口延伸出锋利的v型线条,白皙锁骨凹陷处仿佛闪着寒光。
她仿佛又恢复成那个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阮蕴玉。
“在阮小姐心里,我难道是这种卑鄙小人?”陆砚清摩挲着手里的面具,嘴角扬点笑意。
他确实是卑鄙小人。
觊觎他人之妻,怎么不算卑鄙小人呢?
阮蕴玉直视着陆砚清的眼睛,没有说话,唇角抿成刀刃般的直线似乎已经给了陆砚清回答。
带她来这里,不就是要给她难堪,简直卑鄙至极。
陆砚清余光扫过阮蕴玉,能看见她脖颈绷紧的弧度,蛰伏着某种即将断裂的张力,像天鹅垂时绷到极致的颈项。
“放心,我还没有卑鄙到这种地步。”陆砚清将手中的白色面具扔给阮蕴玉。
这个女人不会还以为不拆穿傅淮舟出轨,他们之间的婚姻就可以继续下去吧!
女人果然喜欢自欺欺人。
“这是什么意思?”
“林婉婉的生日会是假面舞会。”陆砚清抬脚下车,又转身躬身,望向阮蕴玉,“懂了吗?”
“陆砚清,你到底要干嘛?”阮蕴玉并没有戴上面具。
她手里捏着面具只觉得煎熬,面具上的蕾丝扎得她手心疼。
她当时就不应该答应陆砚清的,也许,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来找陆砚清。
不知何时,陆砚清戴上了银色面具,和他整身黑色西装莫名很搭。
陆砚清站在台阶阴影处,还被遮住了半张脸,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没有给她明确回复,她更加不想去这个什么鬼假面舞会。
阮蕴玉刚想开口和陆砚清说话,一道吊儿郎当的男声从不远处传来。
“陆哥,你不是说不来吗?怎么还是来了?”
这声音,阮蕴玉很熟悉。
莫子俊,京市有名游手好闲的富二代,也是傅淮舟的狐朋狗友之一。
“陆哥,你站在这里干嘛?”莫子俊顺着陆砚清的视线看过去,看到阮蕴玉的那一刻,他眼睛瞬间亮了。
阮蕴玉已经戴上面具,推开了车门,弯着身子,一只腿已经迈出了车。
莫子俊脸上全是八卦的笑容,“陆哥,你这是开窍了?”
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陆砚清身边有女人。
莫子俊的视线不加掩饰停留在阮蕴玉身上,炽热的眼神似乎要把阮蕴玉给看穿。
陆砚清挡在莫子俊面前,隔绝了他看向阮蕴玉的眼神,“把你眼神给我收一收。”
他朝阮蕴玉伸出手。
陆砚清手掌很大,手指纤长均匀,骨节分明,不像男人的手,反而有些像女人的手。
莫子俊哈哈大笑,“陆哥,我这不是太激动了吗?”
他看不清这女人的脸,但这女人的身材真是不错,陆砚清眼光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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