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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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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

钟泽野的手指死死攥着那片蓝色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保镖的膝盖压在他后背上，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付如萱。

"为什么选他？！他也是要包养你当陪酒女的！"他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当年要不是我点天灯买下你，你早就被睡了！"

"够了。"

付如萱终于转身。

月光在她身后流转，映得她眉眼如霜。

"钟泽野，你真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她轻笑一声，眼底的恨意刺得他心脏抽痛，"苏家找了我十二年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我奶奶的医药费对他们而言，不过是账户余额的零头。"

钟泽野的瞳孔骤然紧缩。

萱萱知道了？知道她自己是苏家大小姐的身份？怎么会......他明明隐藏得很好......

像是看穿他心中所想。

付如萱对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

“钟泽野，这是你亲口打电话说的，不是吗？我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

钟泽野的喉咙瞬间染上腥甜，他的手指死死抓住衣角。

"至于陪酒..."她抚过耳后那一枚蝴蝶胎记，"你买下的不是我的自由，而是苏家千金的人生，我们之间从来都不是恩赐与施舍，是你毁掉的本该属于我的人生。"

骆闻之适时递来一份文件。

付如萱当着他的面翻开那是三年前钟泽野与苏茉茉的密谈记录，白纸黑字写着："务必阻止付如萱与苏家相认"。

"你知道我喜欢雪，明明阿尔卑斯山终年积雪，你却带我去曼哈顿看人造雪..."她的指尖划过文件上某个日期，"真巧啊，那天你刚好要在纽约签并购案，只用一点点钱，你就能换取一颗真心，这么划算的买卖，你不会不做。"

钟泽野的嘴唇颤抖起来。

他想辩解，却被她接下来的话钉在原地

"普华寺的台阶一共108级。"

付如萱突然蹲下身，与他平视，"你膝盖上的伤，是在第36级磕的，对吧？"

她的呼吸拂过他惨白的脸："因为那天苏茉茉在朋友圈发你陪她爬山摔伤的定位离普华寺只有15分钟车程。"

保镖的压制突然松懈。

钟泽野瘫坐在地上，看着付如萱走向骆闻之的车。车门关闭前，她最后看了他一眼

"你给我的从来不是爱，钟泽野。"

"是施舍。"

引擎轰鸣声中，骆闻之的保镖递来一个信封，里面是钟泽野当年随手扔掉的许愿签，背面还有付如萱补上的半句话：

[愿钟泽野如愿以偿。]

[付如萱和钟泽野此生再不相见。]

“不，不是这样的！”

“萱萱，我是爱你的！”

钟泽野踉跄着爬起来，手中的许愿签被攥得变形，纸边割破掌心都浑然不觉。

"爱？"骆闻之冷笑一声，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付如萱肩上，"视频曝光后，你第一反应是把苏茉茉送进精神病院泄愤，你考虑过萱萱吗？"

他忽然俯身，从车载平板调出一段数据#陪酒女不雅视频#的搜索量在24小时内突破3亿次。

"但你花钱撤过一条热搜吗？"骆闻之的指尖划过屏幕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评论，"哪怕想过，她会因此自杀吗？"

钟泽野的瞳孔剧烈收缩。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付如萱的手指在车门按钮上停顿了一秒。

"你的爱像把刀。"

她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捅我一刀，再给我颗糖，就以为能两清。"

车窗缓缓上升，最后一丝缝隙里，钟泽野看见骆闻之将吻落在她发顶，而她没有躲。

他死死的盯着，车里的两人，哪怕是一点都看不到车内的场景，他也倔犟的盯着。

其实，骆闻之的唇只虚触到发丝。

"哭出来吧。"他递来温热的湿巾，"这里没有监控。"

付如萱摇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后视镜里，钟泽野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一个黑点。

"瑞士实验室刚发来报告。"骆闻之突然转移话题，"你奶奶的干细胞治疗很成功。"

她猛地抬头，星芒映在蓄满泪水的眼睛里，像破碎的星河。

“闻之，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这一次，她的泪水终于彻底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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