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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回拉住往前冲的泽砚,红袖坊传出丝丝竹音,还有修士喝好的掌声。
听戏看曲,泽砚藏起挂在腰间的宗门令牌,上扬着唇角挽着燕回在鸨妈的迎接下上了雅间。
泽砚半撑着胳膊,红袖香风,美人点面,黑眸上抬扫过看得津津有味的燕回,压下心底隐隐的怪异感。
城楼落锁前,泽砚晃悠着回了宗门,燕回扶住绊到青石阶的少年,两人身上带着酒气,回到归宁峰,泽砚拽住要去客所的燕回,半合着眼将人留下。
月上青山,薄云半遮住圆月,暖黄的光芒点缀着周围云层,玉扇遮住半张脸,躺上屋顶的泽砚身下垫着厚实的狐裘,望月思故乡。
燕回愣愣看着明亮的圆月,夜风吹散酒气,月光倾洒在面上,糊住眸底的泪光。
“燕回,你家在哪?”
“素同派啊,我爹是掌门,你忘了?”
燕回看着半醉半醒的鹤少年,她在想家。安慰的话止到口中,“泽砚,我和你算下来,这是第三次见面,你不怕我接近你别有用心吗?”
“你要是别有用心,我们不会有第三次见面。而且,你是个好人,它告诉我的”
泽砚抬手附上心口,轻声回应道。
夜风吹过,叶片摩挲,对面的竹院还点着烛火。
无言良久,燕回别过头。
“泽砚,求你件事,素同派管辖的地盘,有邪物在祸害当地的修士,我爹他一月前昏迷,老祖出关,在他授意下大师兄代行掌门职责,他们对邪物放任不管,我见过那邪物,你的灵器天生克它,帮帮我救下那些百姓,可以吗?”
“谢谢你专门来大比看我,燕回师姐,你此番回去,是要夺权吗?”
泽砚摩挲着玉扇尾端,灵力将酒意散去,素同派老祖不对劲,燕回不说,她也会寻机会去。
秘境大战出来后,她疗伤的时间段临川在淮禾眼皮子底下跑了出来,险些将她吓了个半死。
临川告诉她场上有好几具被夺舍的躯体时恰看到起身离去的素同派老祖。
鬼婴攀附,戾气横生,分明是要死之相,却用秘术强续寿数。
临川冷冷的在识海中和她讲述,警告着她不要贸然行动。
“不夺,处理完这件事,我要去其他地方看风景”
就在泽砚误以为燕回睡着时,她开口回道。
“那我明日去和师伯说,我师兄们也去”
泽砚收起玉扇,好看的眉头微拧,醉酒后的通病。
“师姐,今夜陪我睡,好吗?”
泽砚坐起身,黑眸眨巴着看向燕回。
“不怕我把你拐走啊?”
燕回伸出手点在泽砚额头,对她提出的请求没有拒绝。眸底多出一抹怜惜,看得泽砚直挑眉。
她很可怜吗?
不大的床榻,泽砚板板正正躺着,绵长的呼吸打在耳畔,灵气四面八方汇聚成清风袭来,一夜未眠。
翌日晌午,苍澄头疼的瞧着在洞府外站得整整齐齐一排的亲传,挥手允了他们下山。
“哦耶!玩去了!”
楼兆原地蹦起,当即遭温玹一拳头摁下。
灵舟上,温玹凝视着传闻中性情大变的燕回,明媚炽热的笑让师妹着了魔一般胡闹。
“素同派在青云宗直辖地内,为何不去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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