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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不许这么说!”
林盼娣厉声呵斥女儿,眼眶隐隐带着泪。
“女孩怎么了?男孩怎么了?姐姐怎么了?弟弟怎么了?你记住,你来到这世上,没亏欠任何人,包括父母与弟弟。”
“你不需要为别人牺牲什么,你只是你自己,只需要尽情做你自己想做的事,记住了吗?”
女儿还不太懂妈妈的话,可是她好开心。
隔壁婶婶说得一点都不对,女孩不是赔钱货,不是用来给哥哥弟弟挣娶媳妇钱的工具。
妈妈让她上学哎,她是这巷子里第一个上学的女孩了。
林盼娣家中逼仄狭窄,女儿和儿子住在南屋的架子床上,她与丈夫则挤在厨房兼客厅兼杂物间的北屋。
深夜,两个孩子睡着了,洗完衣服的林盼娣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屋里,拉上那遮挡视线的帘子。
彭金润正在用废木料给两个孩子打书桌,时不时出“砰砰砰”的响声。
“别敲了,孩子们都睡着了。”
林盼娣坐在木板床上,看着丈夫肌肉隆起的腰背,心神有些恍惚。
当年她被迫嫁给彭金润时,内心是怨恨的,是不甘的,也是害怕的。
彭金润比她大十几岁,她怕自己嫁给糟老头子一生不幸,于是刚嫁进来时,她不让彭金润碰她。
彭金润也不生气,每日从屠宰场回来,怀里总揣着一点好东西。
有时候是猪肝,有时候是猪板油,运气好的时候,还能带回来一块好肉给她解馋。
她赌气不做家务,他就自己做,做饭刷碗叠被子,连她的衣服都由他洗,默默的,打动了她的心。
转年冬天女儿出生时,一向稳重老实的彭金润激动到热泪盈眶,跪在床边握住她的手,一声一声叫她的名字,哽咽到让她也差点落泪。
她心甘情愿认命了。
“怎么了?在想什么?”
彭金润已经洗了手,在帘子边上脱掉厚重的棉衣。
家里穷,他只穿着棉衣,连件里衣都没有,随着棉衣解开,彭金润肌肉偾张的身躯暴露在林盼娣视线里。
林盼娣的心猛然一跳,脸颊也有点红。
“我在想,当初刚嫁给你时,你是怎么忍着不碰我的?”
彭金润的眼中闪过一抹火热。
他走到床边,半跪在妻子面前,一边替她解开棉衣,一边亲吻她的脸颊。
“我要是一直不同意,你就一辈子不碰我吗?”
林盼娣任由丈夫给自己宽衣,任由丈夫用那双力量感十足的胳膊将她抱起来。
床板太薄太不结实,彭金润将妻子抱到墙边,让她靠坐在厚实的榆木柜子上,随即欺身而上。
这个男人什么都好,就是个锯嘴葫芦,半天问不出一句话来。
林盼娣推搡着丈夫的肩膀,用脚抵住他的胸膛。
“哎,问你话呢!”
彭金润眼中火焰熊熊,他攥住她纤细的脚腕,将她拉向自己……
情到深处,林盼娣隐隐听到彭金润嘶哑深情的声音。
“不是随便一个女人都值得我花那么多钱去迎娶,只有你值得我付出一切!为了你,我心甘情愿付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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