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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眠点头:“嗯,先派人跟着他,现在外面很多双眼睛盯着,记得帮他找好看家的护卫。”
“好的殿下。”花修领着抬金银珠宝箱子的护卫们一同下去。
书房里只剩下姜眠一个人。
她按了下太阳穴,将事情安排好后又进了暗阁,翻看水患之事,勾勾画画出几个人名记下来。
首先要见的便是东阳赵通判,平庆淹没大半,堤坝塌陷,便是在上游最关键的泄洪点出现了问题。
可在这个区域的东阳却只淹了一小部分,大部分的水全冲着平庆而来,罪过也却全部怪在的平庆官员身上。
可她如今除了花修,身边并无人可用,北镇抚司虽说与君后有牵扯,但明面上那到底还是皇帝的人,更别提里面的张拓曾经还差点杀了小时候的六皇女。
原主既不是那位暴虐的人,也不应该是她,但姜眠一时也想不明白原主人去了哪里。
脑海里的灵光一闪而过。
姜眠牢牢抓住,她想起来之前颜宁提起的国师大人。明明没有交集,却连她的位置都一清二楚,即便对这种玄学诡秘之事没有研究,但她仍觉得不可思议。
她原本确实打算帮颜宁,但她并不想按那位国师的想法如此顺利地走下去,最后委婉回绝了颜宁。
——
国师打了个大喷嚏。
国师的相貌并非世人以为的年老沉,而是年轻昳丽,与寻常女子无异,就是行事作风有些大胆。
老远就能瞧见她撅着屁股在树上掏着鸟窝,手上的树枝一直在戳着。
底下人都不敢抬头看她,也十分不想承认这位便是外人眼里英明神武,决断世事的国师大人。
下人来报:“国师大人,将军家的颜公子又在殿外等你出来,还是要说六皇女之事。”
“让他滚一边去。”国师扔掉手里的树枝,从树下爬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帮他一次两次,怎么还逮着我薅啊?”
她靠在扶椅上摇晃,把天文的书简覆在脸上遮挡阳光,“男女有别,让他早些离开,传出去陛下问责怎么办?”
“好的,大人,这就去通传。”
下人才走出两步远,便见转角气冲冲地走进来一道修长的身形,不顾众人的阻拦就把传闻中不苟言笑的国师大人扯下摇椅。
颜宁揭开她面上的书简:“国师大人,不是你说殿下会应允吗?难不成是诓骗我的?亏我之前还帮你圆……”
“诶,话不可以乱说。”国师捂住他的嘴,眼神示意其余人全部退下。
等场上只剩下两个人之后,她才道:“上次的事确实是我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姐帮忙,我的国师之位确实不稳。”
只是国师很快又无奈摊手:“但我已经把观测到的结果给你看了,你就再耐心等些日子吧。”
“如今刺客一事破除,大皇女党派的人被重创,可殿下却还是没有寻我,还送了鲛人珠礼尚往来,明摆是要与我将军府划清界限。”
颜宁按捺不住自己的焦急,“等我姐出京赴战场,恐怕又不知是何年岁才能带我一起了。”
他不怕吃苦,历尽千辛万苦搭上了六皇女这条线,却发现对方油盐不进,一点要帮忙的想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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